春雨有些擔心地看著月靈,道:“春露,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她突然覺得四小姐很可憐,明明都那麼慘了,卻還要欺負她。
春露卻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吃了一口桌上的排骨湯道:“反正她都要死了,又有什麼關係呢。”再說,這就是她的命,怪不得她們。
“可是……”春雨還想再說,卻被春露給打斷了,“春雨,你到底是哪邊的?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信不信我告訴二姨娘,讓二姨娘來處罰你!”
聽了這話,春雨的脖子一縮,很乖的閉上了嘴低頭扒著碗中的白飯。
摻雜著泥土的米飯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吃在嘴裏讓月靈很不是滋味,才吃了半碗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而她幹裂的嘴唇上也有不少土漬,看上去很是狼狽。
清脆的瓷器破碎與竹筷落地的聲音從內室響起,緊接著的就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等春雨春露去看時,發現月靈摔在了地上,而她的手臂也紮了不少陶瓷的碎片,更加令人覺得害怕的是她原本光潔飽滿的額頭上也被瓷碗的碎片劃開了一道半根小拇指長短的口子,正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呀!春露,她就要死了!”春雨是暈血的,她剛喊完這句話就直接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見此情景,春露有些惱怒地暗罵了一句:“該死!”她可不能現在就死,要是她死了,在她的胃裏發現了那些土和鳳凰落怎麼辦。
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一個人將月靈重新搬回床上後拿來繃帶為她粗略地拾去手臂上和額頭上的陶瓷渣子就包紮起來,再將地上的飯粒土漬以及血跡都處理好後就拖著春雨出了房。
過了很久月靈才又醒了過來,她剛醒就見到床前有一隻大黃狗看著她,見她醒了便將嘴裏叼著的一塊鼓鼓的紅色帕子放到了她的麵前。
“這是什麼?”月靈想打開,可不知怎麼的,自己的手根本就動不了,她的聲音嘶啞地不行,用歉意地目光看著麵前的大黃狗。
旋日一愣,沒想到她不但不嫌棄自己反倒對自己充滿了感激和歉意。
月靈有些疲倦地看著窗外,用自己僅存的一絲妖力控製著牆外的植物。一條藤蔓從窗外快速生長到月靈的麵前,將一片綠葉中的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到月靈的嘴中。
就這樣過了很久月靈才覺得好了些,靈力也恢複了一些才對一直看著她的大黃狗道:“是大姐讓你來的嗎?”
聽到這話,旋日沒好氣地瞪了月靈一眼,難道她看不出來人家是故意推她下去的嗎?而且還讓她吃了毒藥!別人把她賣了,她倒好,還一臉感激地為別人輸錢呢!他都不知道是該說她太善良還是該說她太蠢了。
見大黃狗瞪她,月靈思索了一會又道:“難道是三姐?”
見它又瞪她,月靈又道:“難道是母親?”
……
月靈幾乎把慕容府上她所知道的人都猜了個遍,旋日隻覺得自己瞪地眼睛都軟了,這丫頭猜誰不好,偏要猜那些能害她的人,真是氣死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