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覺得正常。”說罷，她便接著大步往前麵走去。
街上人多，馬車行的又快，突然有個婦人摔倒，菜籃子往後一飛正好砸到了馬頭，那馬嘶鳴一聲就發起瘋來。
不一會就聽有人大呼，“讓開讓開，馬受驚了！”
周圍的人連忙往後退去，在明月和清風聽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眼看著那馬揚蹄踏來，有大漢大喊著提醒，“姑娘少爺快快躲開啊！”
有一些小姐已經預料到了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皆用手捂住了眼睛，免得看到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周圍還有人抽氣，隻是這一切對於就在馬蹄之下的明月和清風而言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聽到喊聲，明月與清風回過頭去，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馬蹄，清風下意識地從袖子裏拿出幾根繡花針，還沒有朝著馬刺去，明月已經一揮袖子，頓時有一隻綠色的小蟲飛了出去。
而同時她已經飛起一腳，隻見女子一個回旋，那馬就脫離了馬車一下飛出老遠，眾人看去時隻見那馬七竅流血，已然是死了。
“師兄你沒事吧。”她的神情關切，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道。
清風麵上略帶慚愧之色，並沒有回答明月的問題，隻是悠悠地歎道：“沒想到師妹的蠱蟲如此厲害，竟能瞬間殺了這樣一匹高頭大馬。”
明月蹲下身子對著那馬伸出手，不多時就見一隻綠色小蟲飛快地爬到手上，她輕輕一抖袖子，裏麵就滑出一個小小的竹桶來。
她將那小蟲放到竹桶之後才對著清風道：“毒術不過是害人的東西，而且我也說過了，以後不會讓師兄你受到一點傷害。”她的眼中閃耀著點點光芒，襯的那雙藍綠色的眸子更加好看。
眾人看去時都被她的眼睛給嚇了一跳，方才不知為何他們居然都沒有看到女子眼睛有問題，現在看去更是讓人覺得害怕。
“誒呀這是妖怪啊！”有人顫抖著手指著明月，已經沒了方才見到她時的驚豔和在看到她在馬蹄之下的惋惜。
一個老婦也是點頭，“是啊，這眼睛不是妖怪是什麼！”
路過的孩子們一聽到妖怪二字都哇得一聲哭了起來，因為他們的爹娘都曾說過，在遇到妖怪的時候一定要大哭著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就不會來抓他們了。
明月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法術在自己鬆懈的時候會失效。
這種眼睛的顏色不像從小就有的，隻要她變成人形就能隨意控製，這種後天形成的她隻能用法術來遮掩，而且那種法術很不穩定，若是放鬆下來就會失去了作用露出她本來眼睛的顏色。
“妖怪啊，大家快來趕妖怪！”越來越多的人看來，還有婦人已經將自己的孩子拉到了身後，拿起自己籃子裏的菜就往她那砸。
明月驚訝地看著那些朝著自己砸東西的人，雖然她知道妖怪不能在這裏現身，卻也不知道他們居然會這麼討厭妖怪。
看著他們懼怕的樣子，明月一時忘了去躲避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一會就被砸了一身。
清風看事情不妙，連忙上前將明月護在懷裏用手打開那些源源不斷地朝著他們飛來的東西。
就在此時，一個老者突然道：“大家先冷靜一下，老夫在年少時也見過妖，它們大多隻能變成半人，而且眼睛也大多是金色的，像這樣藍綠色的眼睛著實是十分少見。”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讓在場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道：“那又能說明什麼呢，她有這樣的眼睛不是妖難道還會是人嗎？”
老者卻是一點也不著急，隻是將話一點一點的說清楚，“老夫聽說這世上有奇人，能夠通天，請神，求雨，賜福，辟邪，那人在沒有顯現出那種神奇的力量時遭人唾棄，猶如過街老鼠一般被人打殺，可在他年滿十五歲之後卻能夠通天。”
眾人在聽到這裏時都是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皆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明月，有驚訝，有質疑也有敬畏……
那老者也朝著明月看去，這才又道：“那樣的齊人能夠成為我朝的大祭司，卻因為幼時被人唾棄打罵，一擁有神能就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引天雷萬千毀掉了一個國家。”
說到這裏，老者便不再說下去了，畢竟有些東西多說無益，隻要讓他們知道這個被他們喊做妖怪的女子可能會成為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