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鎖鏈從女子的心髒中湧出,很快就將她給包圍在其中,與它們一同出現的是八把小小的金鎖,一個一個連在一起。
清風驚訝地看著那個已經飛到半空的女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明月會被那麼多鎖鏈包圍?
倒在地上的豔陽花傘骨嚕滾動了一下,很快就張開傘飛至明月身邊,它剛想靠近就見一條發光的金色鎖鏈朝著自己甩了過來。
為了不被打中,它連忙往旁邊退去這才躲過。
鎖鏈中的明月十分痛苦地抓住了自己心髒處的衣服,像是在阻止著什麼,不過即使她抓住心口,那些鎖鏈還是透過她的手掌飛了出來,不停地揮舞著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她的眉痛苦地扭曲著,她的大腦像是被什麼東西洗過了一遍,又有什麼東西快速地從她的大腦中抽走,直到她的大腦又變成一片空白。
“這是詛咒還是封印?”驚訝地聲音從豔陽花傘的身邊傳出,這種場麵實在是太詭異了,如果是詛咒,那不應該發出金光,而若是封印,那不應該讓人覺得如此痛苦才是。
“明月!”見她如此痛苦,清風的心也痛的無以複加,他快步往前想要衝破那一層層金色鐵鏈組成的結界,卻被和方才對豔陽花傘時一樣將他給猛地打了開來。
“噗!”在被甩飛六七米之後,一口鮮血從男子的口中噴出,方才那一下擊中了他的胸口,如今他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不住的顫抖。
“小夥子啊,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向前的好,這結界可是連我也不敢隨便去衝呢,方才那一下可是給你手下留情了,若是……”若是再重上一些可就不是內傷而已了。
隻是接下來的話它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清風給打斷,“明月,明月她還被困在裏麵,她,她很痛,痛苦。”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可眼神卻是充滿了祈求。
它的聲音有些無奈,“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這結界不能隨便衝破,像這樣類似變異的封印實在是少見,一旦強行衝破後所帶來的後果連我也不敢想象。”
“是嗎……”他蹙眉,“究竟是誰居然對她下了如此惡毒的封印。”
一看到明月此時痛苦地咬著牙的模樣清風就覺得自己很沒用,居然隻是被打了這麼一下身體就無法動彈了,他還能如何保護明月?
被金色光環包圍的女子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她蜷縮著身體,時而捂頭時而抓住心口,“不記,墨,還在,我……”她的聲音十分微弱,清風努力地豎起耳朵卻隻能聽到這幾個字。
許久之後,明月的眼前再不是那片讓人眼花的金黃色,耳邊也不再是鎖鏈發出的響聲,她的身子從空中緩緩落下,周圍被分開的霧氣再一次聚到一塊。
她緩緩睜開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被黑霧籠罩的樹木花草,樹上還有一隻黑漆漆的烏鴉正睜著金色的眸子看著自己。
“這裏是哪裏啊。”她隻覺得自己的四肢酸痛,仿佛方才被什麼東西壓過了一樣。
見明月醒來,清風欣喜地將懷中的女子摟地更緊了一些,“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是……清風?”看著麵前的男子,明月勉強能夠憑著記憶回想起一些什麼,不過在看到他一千不變的麵具之後她就完全的清楚了麵前男子的身份。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自己會躺在他的懷裏啊!還有,為什麼清風已經長這麼大了?
略一思考之後,明月決定先問他第二個問題,因為她的記憶裏,之前的清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給自己送水喝的孩子而已,怎麼現在卻已經比自己還要大了?
“清風啊,你怎麼一眨眼就這麼大了呢?還有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人形?還有這裏是哪裏啊,我現在不應該是被那個變態用來試毒的狐狸嗎,那個變態呢。”她一頓,突然大喊道:“難道說那個變態將你和我都丟到了這裏?不會吧?要死要死要死了!”
她著急地轉了個圈,又跑過來拉住清風的手,“清風,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雖然你可能不會和我一起走,不過我還是要試一試。”說罷,她也不管清風此時的表情如何,拉起他的手就快步往別處跑去。
“明月!”他大喊一聲,緊緊地拉住了明月的手,“你不要再開玩笑了,這不好玩。”
清風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心裏突然慌亂起來,他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重複著:“明月一定沒有事,一定沒有事,一定沒有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