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痛在蠱蟲鑽入男子眼中的時候瞬間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而他的眼睛也流下了血紅的眼淚,因為被豔陽花傘所壓製著所以他現在即使是挖也無法將自己的眼睛給挖了去。
“因為你們,害得我白白損失了一隻蠱蟲。”她的聲音冷冷的,她雖然總是撒嬌,卻不是一個什麼實力也沒有的人,特別是在記起自己有蠱蟲後她便更喜歡用蠱蟲折磨一些東西了。
她轉頭看向藍,發現她此時已經掙脫了自己的束縛走到了她的身後。
“沒想到這便是蠱蟲,倒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她的臉上是俏皮的笑,此時正踮起腳尖透過明月看向她身後麵容扭曲的男子。
明月並沒有被她嚇一跳,隻是在聽到她的話時微微勾起唇角,“那你倒是說說有哪些地方不一樣。”
“難道不應該是慢慢折磨嗎,怎麼這麼快就啃食掉了他的筋脈?”藍一臉探究的模樣,就如一個好奇寶寶一般。
“那是我師傅,比起那樣,我更喜歡讓人當場就在無盡的痛苦中死亡,而不是像那些蠱蟲一樣一點一點啃食他的血肉。”隻可惜,這樣的蠱蟲壽命都很短,植入一次以後無法再二次使用。
看著那男子一點一點爛掉的雙手,藍感歎道:“真是殘忍,你這樣的人不為我們魔族所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明月淡淡地道:“世人都說仙魔是一正一負,一陽一陰的兩個完全不同的存在,可我倒是覺得你們本質上是一樣的。”
“哦?”藍挑眉,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又道:“世上能夠看到這一點的人已經不多了,明明同樣都是殺戮,仙界為何要說的那麼好聽呢。”
“其實我很想知道,若是這世上沒有我,仙魔兩個不同的地方究竟誰會贏。”她看向藍,這丫頭倒也是一個極有趣的角色。
藍苦笑,“誰輸誰贏又有什麼區別呢,勝者為仙,敗者為魔,說實在的,我們不過是被命運隨意擺布的玩偶而已。”
她也看向明月,突然覺得麵前的這個女子睿智的不像話,一個女子這樣聰明始終不會是一件好事,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明月點頭,“是啊,就像你生下來便在魔族,而我的生命便是為了決定這場大戰的勝負而已。”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一點不漏地吐露給別人了,也許自己從來都沒有吐露過,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後要走的路。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丫頭產生好感,也許是因為她與自己差不多大小,也許是因為她與自己一樣一出生明月就將她們要走的路安排好,再或許是因為她也許會成為自己的對頭?
她頓了頓,終是道:“我很想知道,魔尊,究竟什麼時候會醒。”
藍搖頭,她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我也不知道,這是天機,也許是十年,也許百年,也或許千年,萬年,還有可能是永遠都不會醒來。”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來照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她與魔尊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雖然魔能夠生子,可她不過是因為天賦異於常人所以才會被推選為魔族最小的公主而已,從此以後受人尊敬,愛戴,隻是這個公主又怎麼可能是這麼好做的呢。
“切,魔還相信什麼天機?”這些東西她也是半信半疑,這個魔居然與自己說什麼天機,實在是太好笑了。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讓自己成魔。”她看著明月,眼睛亮亮的和兩顆漂亮的寶石一般。
明月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清風,知道他沒有那麼容易就醒來,再看藍沒有要再捉他們的意思便好奇地原地坐下,“那你想成為什麼啊?”
藍對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如果可以啊,我想成為妖。”
“成為妖?”明月有些驚訝,她將藍細細地打量一番,卻是又笑道,“都說這世間仙魔是兩個極端,他們因為特殊的功法和極高的資質所以成為了兩種資質更高的人,而我們妖無論是從天賦還是法術都是中等的。”
藍搖搖頭道:“魔族功法雖然進階的快,可到了後麵卻會出現問題,我們也會更容易走火入魔,而仙界功法進階的雖然平穩,卻多是用丹藥輔助衝關,雖然簡單一些,可這樣長久下來會出現根基不穩的情況,所以也不是最好。”
明月笑,“即使這樣仙魔二方還是有這麼多的人向往不是嗎,墜入魔道的人有如此多,升上仙道的人雖然少,可數量卻也不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