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景色總是帶著一份神秘,在郊區的一個小巷子裏,不時傳來幾聲喝罵的聲音,夾雜著棍子擊打在肉體上的悶聲。
一群衣衫奇怪的青年臉上帶著些許煞氣,手中各自拿著一根木棍,人群中間有一個男子抱頭蹲在地下,身上的衣服已經破裂了開來,露出血肉模糊的背部。
那些青年不以為然,隻是一味地將棍棒往那男子身上招呼,忽然有一個站在外沿的男子發現了不對勁,他木棍指著那個蹲在地上的男子,顫聲道:“他怎麼不動了,是不是……死了?”
站在他身邊的青年也發現了不對勁,他趕緊製住了身邊的幾個同夥,幾人對視一眼,也不管其他人,轉身就向著巷子外麵狂奔而去,隻希望就算出了人命,也不要和自己扯上關係。
其他正在施暴的青年見狀,臉上都有了些許懼色,畢竟還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麵對可能出人命這種事,也不是有勇氣去麵對的,在前一撥人的帶領下,後麵的人也開始心慌了,都趕緊跑了,生怕自己跑在最後,被當做那替罪羔羊。
呼啦啦幾秒鍾的功夫,巷子裏瞬間就被清空了。隻剩下一個腦袋藏在肚子裏的男子。那男子一動不動的,就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
一陣涼風吹過,那半蹲在地上的男子身軀驟然向著前方直直地倒了下去,如果這時有人湊到這男子近前去,就會發現男子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麵部五官都有血跡滲出,配合著漆黑的巷子,顯得分外滲人。
第二天,一則某男子在某郊區巷子裏遇害,疑是打架鬥毆的小小新聞在某小雜誌上播出,完全沒有激起什麼火花。
第三日,鍾離裳再次走進那條安靜的街道,走進那座外表奢華的房子,徑直上了三樓,與以前直接推門進去相比,這次她反常地在外麵停留了一段時間,直到再也拖不下去,她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裏的擺設一如既往地簡潔,隻是往常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那個人不見了身影,屋子裏空空的,給人一種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的感覺。
鍾離裳坐在自己以前經常坐的那張椅子上,看著對麵空空的椅子,忽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她起身走到對麵,在那個人經常坐的那個位置上坐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隻是一時興起,但是,坐在這個椅子上,她卻仿佛明白了什麼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以往總是坐在這裏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她想起今天在別墅裏看到的那一幕,忽然有點心累,這裏是那個總是給她靠山的地方,身體下意識地開始放鬆起來,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放任自己墜入夢鄉。
今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但是因為一件突發的事故,他不得已必須出去親自處理,剛走到樓上,他就發現了那個熟悉的氣息。
肖瑾屏住了呼吸,小心地將房門推開,入目是就是鍾離裳毫無防備的睡顏,他的心驟然跳漏了一拍,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