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坳不過幾百平米大小,裏麵怪石嶙峋,生長著許多矮小的灌木,又多灌木都帶著刺,看著就很是紮人,路幾乎都被堵住了,想要進去就得從這些灌木上踏過去,飛得被紮上幾個口子不可。
兩人停在路口處,觀察著裏麵的地形,倒是不急著進去。
裏麵的怨靈氣息很是強烈,已經可以確定那怨靈就在裏麵了,既然那怨靈沒有離去,那便說明這裏麵除非有吸引它的東西,不然就是,這裏有它突破不了的禁製,不管是哪種,至少說明,現在你這隻怨靈是暫時離開不了這個地方的了。
四周已經被鍾離裳灑出去的符紙封鎖了,更加減少了那怨靈逃脫的可能。
風微微吹動了起來,隨後,灌木從中發出颯颯的聲響,鍾離裳手中握緊了一枚吊墜,這枚吊墜是圓形的,周身顏色都是血紅色的,那血紅色很是鮮豔,就如要滴處血來一般,在這樣的環境裏到顯得有了幾分詭異。
忽然,左邊一塊石頭後方發出了一點輕微的聲響,若在平時,這聲響倒是不足以讓人注意,但是在這樣被人密切注意的情況下,倒是很是引人注意了。
鍾離裳右手食指輕輕地翹了翹,四周的符紙就無聲地燃了起來,不到半息功夫,便全部燃盡,化作一縷縷青煙,借著不太明亮的光線和灌木從的掩蓋,悄無聲息地向著那塊石頭後方飄去。
兩人屏息凝氣了一會兒,就聽見石頭後方傳來一聲悶哼聲,那聲音似乎帶著無盡的怨恨,傳入耳中不僅覺得很是刺耳,似乎連內心最陰暗處都仿佛要被勾了出來,隻想不管不顧地做自己曾經想也不想的事。
鍾離裳連神都沒晃一個,直接將那捆縛住怨靈的青煙提溜出來,手中玉墜快速脫手,上麵一道血紅的光一閃而過。
那怨靈渾身被捆了個紮實,完全沒有多餘的力氣逃脫。
鍾離裳手一揮,將那還想繼續掙紮的怨靈就給送入了玉石吊墜裏麵。在怨靈被送入吊墜裏麵時,肖瑾眼裏忽然閃過一道古怪的神色,在怨靈送進去之後,便恢複了正常。
怨靈消失的刹那,整個山穀便恢複了光明,光線也透了進來,四周的樹木都染上了一層金色,顯得更加鬱鬱蔥蔥。
鍾離裳將吊墜收好,看向肖瑾,道:“走吧。”
肖瑾看了一眼山坳,方才跟在她身後離開。來的時候花費的時間頗長,回去的時候倒是快了幾分。
鍾離裳和肖瑾告別後,就回到了新租的地方,這裏周圍環境比較清幽,也不吵鬧,倒是一個居住的好地方。因為剛搬來,屋子裏還沒有收拾,她花了半天時間,才將所有行李歸置完畢,又出去吃了飯,才回來休息。
第二日,鍾離裳便早早地起來了,出去晨跑了幾圈之後,買了點菜回來,新居是兩室一廳一廚,倒是可以自己做飯,不僅衛生,還方便了許多。
吃完早飯,她正要出去,剛到門口,便聽見對門傳來聲響,她駐足凝聽了一會兒,那聲響便又消失不見了。對麵自從她搬來,便沒見過人,也不知道居住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