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光頭夜襲(1 / 2)

餘慶再次請了大夫,給傻麅子號了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大夫說道:“此人可能受過重創,失憶了!”

也罷,既然麅子不是裝的,餘慶琢磨著,盜墓的五個小賊都收留了,一個傻子而已,家裏還是養得活的。

傻麅子這個名字餘慶叫熟了,也懶得改了,加上麅子本人也挺喜歡,就沒有再給麅子重新起名,家裏人也都麅子、麅子的叫著。

這一會兒,麅子在院子裏的雪中玩著雪球,餘慶在書房默寫著三國演義,過年這些天書店不開張,餘慶琢磨著把四大名著都帶到這個世界,這是四大名著的最後一部,開年後上新書,到時候引爆文人界,結果被麅子玩鬧聲吵得心煩不已。

“吵死了,都給我安靜點!”餘慶推開門,怒吼道。

“啪!”一個雪球飛來直接砸腦門上,餘慶痛得捂住額頭啊呀啊呀的低吼,“上一次用雪球砸我的人現在都還不能下床,到底是誰?!”

丫鬟家丁還有盜墓五人組見餘慶發火,紛紛指著還在玩得不亦樂乎的麅子。

麅子正埋頭搓著雪球,對餘慶憨憨一笑。

“好,我要跟你決一死戰!”餘慶也搓了個雪球,用盡渾身力氣投射而去,麅子輕巧的避開,反手就是一個雪球砸到了餘慶的麵門上。

“哈哈,哥哥傻!”麅子樂得手舞足蹈,家丁仆人們也都忍俊不禁。

餘慶擦了一把臉上積雪,咆哮道:“盜墓五小福加入我方,其餘人加入傻麅子,這一刻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戰爭打響了,挖戰壕,築碉堡,進攻!”

院子裏雪球飛舞,眾人玩得熱火朝天。

林嫂在門口看著眾人的玩鬧,笑著點了點頭。

餘慶和眾人嬉鬧了一番,釋放了自己的天性,享受著與家人玩耍的樂趣,十分滿足。這是他前世今生都不曾體會到的快樂。

隻是那傻麅子看著傻乎乎的,身手靈敏,餘慶這邊全部陣亡,他竟然一個雪球都沒被砸中。

不多時,有人送來一封信,信封是質地優良的牛皮紙,封口火漆是一條雲中飛魚,餘慶自然知道這標誌是魚氏商行的,本想著可能是趙大海托人給自己送的信,結果一拆開。

“書不好看。”就這麼簡簡單單四個字,餘慶思索片刻,笑了起來。

上次餘慶讓包打聽給雲都魚家送兩套書去,這事兒都快忘了,看來書送到了,這是魚青瑤給自己的回信。

“哼,什麼不好看,根本就是被嚇的!”餘慶琢磨著,雖說跟魚青瑤相處並不愉快,針尖對麥芒的,但上次魚青瑤派王伯在縣衙救自己一命,倒是欠了一份人情,“包打聽,將首批印刷好的紅樓夢寄一套到雲都去。”

紅樓總對得上你的口味了吧?

餘府這邊熱熱鬧鬧的籌備著元宵佳節,雲麓山的安國寺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一群和尚鼻青臉腫,連袈裟僧袍都是破破爛爛的,此刻他們圍坐在篝火邊,正二和尚一臉憤然的說道:“那餘扒皮毀我寺廟聲譽,斷佛祖香火,我們一定要出口惡氣!”

如今的雲麓山安國寺殘垣斷壁,早就沒了香火錢,隻有七八個和尚沙彌殘喘度日。

正二和尚的這番話,激起了一群和尚的凶性:“佛也有怒目金剛,我等應當降妖伏魔,捍衛佛法!”

“殺餘慶,以正佛法!”一群和尚目露凶光,火光在其臉上猙獰的跳動著。

餘慶與高縣令聯絡完感情歸來,見天色已經黑透,喝了幾杯小酒,倒不覺得寒冷,將皮帽戴在頭上,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為了抓緊時間回家,餘慶抄了小道。

“站住!”五六個黑衣人凶神惡煞,拿著樸刀,氣勢攝人,叫住了餘慶。

餘慶一個機靈,酒醒了大半,暗道是劫財,哎,就不該抄小道,隻好破財免災了:“幾位壯士,叫住在下有何貴幹?”

“阿彌……”一個黑衣人還沒有說出話,就被另一個黑衣人打了一巴掌:“阿迷你妹啊,身份都暴露了,我來問!”

“這位施主,請問餘慶的家在哪邊?”

餘慶一臉黑線,一個阿彌,一個施主,你問他問不都一樣嘛,嘖嘖,還有一點值得提,這些蒙麵人太不專業,把光頭包起來好不好?大晚上的亮瞎人的眼睛,餘慶知道這是一群和尚。

“噢,你們找餘慶有何事?”餘慶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幾個蒙麵人憤憤然。

“嗯,餘扒皮著實可惡!”餘慶打了個寒顫,也跟著憤怒一句,仿佛說的不是自己,“前麵左拐,直走,再左拐,就是了!”

“多謝壯士!”幾個和尚告了謝,沙沙沙,踩著積雪就跑了個沒影。

餘慶本就是亂說一通,看其走遠,提著衣襟,抓緊往家裏走。

沒過多久,小巷子又響起了“沙沙沙”的聲音,一群黑衣人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