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餘慶本來回到縣裏的喜悅瞬間被衝淡,在自己的地界,是被人碰瓷了嗎?
“所以?”老頭爬了起來,一臉憤然的看著餘慶說道,“你走路不長眼睛把我撞了,我告訴你,事大了去了!”
老頭瞬間將袖子捋起,說道:“看,胳膊青了這麼大一塊!”隨即又將褲腿撩起,“小腿也腫了,搞不好有內傷……”
老頭仿佛變魔術一樣,渾身上下都是淤青,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圍了上來指指點點,十分同情這個老頭的遭遇。
碰瓷老頭更是囂張起來,對著餘慶繼續說道:“算了,大家都很忙,這樣吧,給我二兩銀子我自己去看大夫。”
“是啊,把人家老頭都撞成這樣了,是該賠點錢。”
“年輕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少圍觀者都在說餘慶是應該賠點錢,但餘慶無動於衷,隻是覺得老頭的話怎麼這麼熟悉,定睛看去,忽然想起來,這老頭不就是之前餘慶去雲都路上遇到碰瓷的那個嗎?還被餘慶教訓過一頓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餘慶有些啞然。
“你是誰不重要!”老頭並未認出餘慶來,十分囂張的說道,“我告訴你,你知道餘慶是誰嗎?就是新華書社的老板,在雲都殺將軍廢王爺的那個人,而我,則是餘慶的二大爺!”
老頭昂首挺胸的說道:“若是你不賠償我,我讓餘慶削死你!”
一聽老頭是餘慶的二大爺,圍觀者無不小聲議論。
“天啊,餘慶的二大爺,那不得了!”
“餘慶可是一代狠人,小夥子你不要惹他……”
“嘿,我家孫子每次聽到餘慶的名字都會被嚇哭。”
餘慶一頭黑線,班門弄斧,不對,搬著魯班弄魯班,餘慶本尊就站在你麵前,你好意思說是餘慶的二大爺?況且餘慶也有些納悶,自己在民間的口碑怎麼屬於那種凶神惡煞的反麵教材,餘慶一直覺得自己形象正麵,是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行,有本事你讓餘慶來削我!”餘慶抓著老頭的衣領,啪啪兩耳光就扇去,“不過現在嘛,敢訛你爺爺我,還占我便宜,看我不削你!”
“二大爺是吧?”
“訛人是吧?”
餘慶每說一句話,就給老頭兩巴掌,打得老頭眼冒金星,哀嚎不已。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餘慶惡狠狠的瞪著老頭。
老頭心中也是苦水翻天,好不容易逮個外地人欺負,怎麼又被打,而且這扇耳光的手法仿佛似曾相識,老者恍然大悟,叫到:“噢,原來是你!”
老頭想起來,上次也是餘慶暴揍了他一頓,有些害怕,但突然想到這裏這麼多人可以給自己作證,要是鬧到官府去了能要到更多賠償。
當即威脅餘慶說道:“上次你打我就算了,這次還敢揍我,作為餘慶的二大爺,你打我就是打他,走,我們見官去!”
隨後,老頭又對周圍的群眾說道:“這小子剛才打我想必諸位都看到了,還請稍後為小老兒作證!”
“沒問題,我們都看到他當街打人!”
“走,一起去官府,太不尊老愛幼了!”
人群不明就裏,稀裏糊塗的為老頭呐喊助威。
老頭作勢就要拉餘慶去官府,餘慶卻紋絲不動,邪邪的笑道:“看來你上次是沒吃夠教訓?”
“哼,新仇舊恨一起算!”老頭吹胡子瞪眼,死死的攥著餘慶。
“那你知道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餘慶嗎?”餘慶的話仿若一記重磅*,周圍的人都停下了議論,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有些邋遢的年輕人。
“啊,餘扒皮重現江湖啦!”曾有人見過餘慶,聽其一說,忽然認了出來,仿若見鬼,瘋了一般的跑開。
人群瞬間散去,隻留下一臉懵逼的老頭抓著餘慶的袖子。
餘慶心頭有些好笑,我有那麼可怕?
“老頭,你說你是我二大爺,我怎麼不記得?”餘慶現在都不想打這個老頭了,因為老頭太蠢,太可憐。
老頭瞳孔放大,早已聽說過餘慶的威名,在天子腳下都敢殺人越貨的主,他一個碰瓷老頭還不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哎喲喂,原來是餘大爺!”老頭後悔不已,戰戰兢兢,啪啪就給自己兩耳光,諂媚道,“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不識自家人,您才是我大爺,我的親大爺!”
“算了,我都懶得揍你!”餘慶大步離去,“記住,以後再敢碰瓷,我就打斷你的雙腿,那時候隻有行乞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