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不卑不亢的參加完聽潮閣的開業典禮,不少人都認為餘慶大氣,明明是競爭對手還送上賀禮,就算麵對何有德的挑釁和汙蔑,依然有禮有節,不愧是大家風範!
相反那何有德,就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百姓們讚揚著餘慶的為人,同時罵著何有德與聽潮閣,這一場交鋒,高下立判。
何有德麵色惱怒的回到密室,小夥計將餘慶送上的五個禮盒端了進來,問道:“掌櫃的,這些禮盒怎麼處置?”
何有德看到這些禮盒,就仿佛見到了餘慶的諷刺,不耐煩道:“統統丟掉,看著就煩!”
“掌櫃的,要不看看吧,沉甸甸的。”小夥計覺得每個禮盒都有十來斤重,心癢癢想要拆開看看。
何有德心裏想著那幾個被收買的高級文人怎麼就突然失蹤了,在這個關鍵時刻到底去哪兒了?何有德極其憤怒,發誓找到那五個文人一定要把他們痛打一頓才能解恨!於是煩躁的對小夥計說道;“料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自己拿走吧!”
小夥計眉開眼笑,當即打開一個禮盒,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哆嗦道:“掌……掌櫃的,這裏麵……人頭!”
“人頭?”何有德也是嚇了一跳,但還是連忙走過去看了看,禮盒中一顆上好的頭顱安靜的擺放著,何有德眉頭一皺,再次打開其餘禮盒,總共五個禮盒,裏麵都是一顆頭顱!
何有德認識這五顆人頭的主人,正是自己花大價錢收買的新華書社高級簽約文人,怪不得突然失蹤,原來都被餘慶給辦了。
這餘慶還真是心狠手辣,何有德覺得整個脖子都是涼颼颼的,不知道今天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餘慶會不會遭到暗算?何有德甚至有些後悔來雲麓縣,這餘慶真不是好惹的,但領了命令,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掌櫃的,我們報官吧,那餘慶草菅人命,肯定能將他一網打盡!”小夥計忽然開心起來,覺得自己想了個極其聰明的點子,立下了巨大功勞。
何有德直接一耳光就扇在了小夥計臉上,怒斥道:“你是豬腦子嗎?趕緊把這幾個人頭埋了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小夥計捂著臉委屈不已,但又不敢忤逆何有德的意思,隻好將人頭帶走悄悄掩埋。
何有德也不是沒想過要把這些人頭作為證據去告發餘慶,可人家這麼大張旗鼓的送過來自然有著萬全之策!況且這五個文人是被自己花錢收買了,若是餘慶倒打一耙,何有德反而引火燒身,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何有德踱了幾步,當即寫了封信送到雲都,請求高手支援。
餘慶此刻也回到了家中,分店掌櫃跟在一旁問道:“大老板,那何有德收到五個人頭後會不會知難而退?”
餘慶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這何有德就跟瘋狗一樣,屬於老江湖中的老江湖,要想他知難而退,不亞於癡人說夢。隻有用最狠辣的手段,才能讓他懼怕、臣服。
“你可別掉以輕心,我今日去見識了一番,那何有德可不是普通人。”餘慶目光灼灼的看著掌櫃說道,“不過你也不用怕,放手施為即可,我們新華書社,絕非軟柿子好捏!”
“是,大老板!”雲麓分店劉掌櫃點了點頭,但還是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想必你覺得我殺掉那五個文人有些殘忍?”餘慶自然知道這劉掌櫃的想法,也沒有怪罪,而是繼續問到,“倘若你是那五個人中的一個,你會如何做?”
劉掌櫃陷入沉思,過了許久才說道:“如果我是那幾個叛徒,僥幸存活,必然會加入聽潮閣。”
“然後,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會更加急切的想要扳倒新華書社,甚至歪曲事實,無所不用其極……”劉掌櫃想到此處,臉上有汗水滲出。
“那五個文人恩將仇報,吃裏扒外,若是這次不除,必將引來巨大的隱患,倘若我放過他們,他們會放過我嗎……”餘慶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算你們認為我殘忍也好,冷血也罷,就讓這所有的罪孽,背負在我的身上吧。”
看著餘慶蒼涼的背影,劉掌櫃覺得自己太過於婦人之仁,令大老板狠是失望,當即誠懇說道:“屬下知錯了。”
“新華書社還有一場大仗要打,雲麓縣這邊就交給劉掌櫃了。”餘慶徐徐向前走去,“五天內我就會前往雲都,希望在這之前,你能將聽潮閣逐出雲麓縣!”
“屬下遵命!”劉掌櫃當即點頭領命,如今的他越發覺得餘慶深不可測,難以望其項背,隻求能跟上餘慶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