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寧初雪最終將匕首收回袖中,繼續問道,“但孫易龍帶了百多名高手前來,你我二人,如何戰勝?”
“據我的消息,孫易龍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拜訪親友,都會帶著平陽公主,而且,孫易龍對平陽公主言聽計從!”餘慶繼續說道,“平陽公主這個人,善妒,但陰狠歹毒,你覺得她想怎麼對付我?”
寧初雪作為聰明絕頂的人物,思索一番,當即說道:“最常用的一種方法,用武力強製讓你屈服,交出斬龍刀,但這樣的話,孫易龍也會折損不少人手。”
“但還有另一種更為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懷柔政策,讓你認祖歸宗,重新變回孫家的人,不管是斬龍刀,還是你手中的實力,都將變成孫家的附庸。”
寧初雪作為一代妖女,想法與平陽公主不謀而合。
“不錯,若是孫易龍獨自前來,就會用第一種辦法,但若平陽跟在孫易龍的身邊,必然會教唆他,使用第二種辦法!”餘慶繼續說道,“雖然孫易龍帶來百十個高手,但他必然會想和我單獨談談,到時候你作為我的侍女,聯手製住他,廢其武功,再多高手也不敢輕舉妄動!”
寧初雪皺眉,這是一招險棋,但出其不意,的確有效。
就算孫易龍會警惕餘慶動手,但自信能壓住餘慶,並不在意。但魔宮之主化作侍女,到時候與餘慶聯手,就算孫易龍再厲害也會被製住。
“好,就這麼辦!”寧初雪點了點頭,這個辦法可行。
第二日,八月十五,中秋佳節,雖然是白天,但雲麓縣已然有了節日的氣氛,紛紛掛著燈籠,準備著月餅,好不熱鬧。
今天,餘慶放下俗務,就在家中陪著母親。其實餘慶有心讓母親去其他地方避避風頭,因為孫易龍上門前來,必然會勾起母親的傷心回憶。
但中秋佳節,母親興高采烈的張羅著,餘慶不想掃了她的興,而且,餘慶也起著想把孫易龍當場打服,向母親道歉,讓母親走出這一段陰影。
所以,餘慶一邊陪著母親,一邊聽著手下的彙報,靜候著孫易龍的出現。
“慶兒,來,娘給你縫的荷包!”林嫂以前靠著針線活養大了餘慶,現在衣食無憂了,但依然喜歡縫幾件小東西。
荷包上有一根蘿卜,惟妙惟肖,想必是母親專門為中秋佳節縫製的。餘慶也自然有為母親準備禮物,是一隻發簪,母子二人其樂融融。
寧初雪則俏生生的站立一旁,她越來越看不透餘慶這個人,若是不了解餘慶,看現在的場麵,隻會認為餘慶是個孝順純良的富家公子,根本不會聯係到餘慶是個殺伐果決的老魔頭。
餘慶在家裏和在外麵,完全就是兩個人,不將外麵的暴虐沾染家的寧靜,這是一種極高的處世境界。
“雪兒啊,過來,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林嫂向雪兒招了招手。
雪兒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有些詫異,但還是笑著走上前來。
“看你知書達理,想必以前也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林嫂歎息一聲,將一個荷包放到雪兒手上,“老婆子的針線活粗鄙,還請不要嫌棄。”
白色的荷包,上麵繡著一隻惟妙惟肖的月兔,寧初雪歡喜不已,長這麼大,還從沒收過禮物,當即將荷包貼身放入懷裏:“謝謝老夫人。”
寧初雪有一瞬間的失神,仿佛自己就真是餘慶的小丫頭一般,而且有種錯覺,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對了老夫人,我也送您一份禮物,還請不要嫌棄。”寧初雪將一個香囊拿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請收下。”
餘慶聞著這個香囊,覺得藥香撲鼻,內息流轉都暢快幾分,提神醒腦,必然是魔宮的一件寶物。餘慶感激的看了看寧初雪,寧初雪嬌然一笑,仿佛天山雪蓮,讓餘慶有些失神。
林嫂不知道這個香囊的貴重,但做工精美,歡喜的將其佩戴在身上,對寧初雪說道:“雪兒啊,你這個荷包和餘慶的是一對兒哦。”
哦?寧初雪笑道:“荷包也有一對兒的說法?”
林嫂當即命餘慶將荷包拿來,然後給二人說道:“你看看,慶兒的是蘿卜,雪兒的是兔子,兔子吃蘿卜嘛。”
原來是這個意思,寧初雪掩嘴咯咯笑了起來,餘慶則不滿道:“娘,那為什麼我的不是兔子,蘿卜被吃掉,這兆頭多不好。”
林嫂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說道:“兒砸,不是娘說你,娘給你的是蘿卜,因為你是男孩紙啊!”
男孩子為什麼就要蘿卜?餘慶忽然僵住,後退兩步,沒想到一向嚴肅正經的母親才是老司機,一言不合就飆車!
寧初雪俏臉一紅,也明白了過來,原來蘿卜和兔子是這個意思,當即低頭不語。
“咳咳,我去廚房看看,你們年輕人自己聊。”林嫂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