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一拍驚堂木,開始審案。
“張氏一族,本官將張明鍘首,有何不服,盡管道來!”豆漿並不害怕,雖然他知道刑部侍郎不讚成這個結果,但毫無畏懼,而且,豆漿想著,反正已將張明殺了,除去這個禍害,就算當不成這雲麓府尹,也問心無愧。
張氏一族頓時麵露戚戚,張母說道:“諸位大人,我兒與那王家女兒本乃情侶,隻因我不同意這樁婚事,所以我兒便和那王家女兒私奔,並非強搶民女,這件事情不能怪他啊!”
豆漿嗬斥道;“一派胡言,王家分明告張明強搶民女,怎是私奔?”
王家女兒的父母也在衙門,穿著普通,是莊稼人,看了看張氏一族,叩首說道:“回稟大人,小女的確和張明情投意合!”
豆漿眉頭一皺;“大膽,上次報官,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卷宗上白紙黑字,休要胡說!”
王老漢神色懼怕,但咬牙說道:“這件事情都怨小人,那張明帶我女兒私奔,情急之下,我才來報官說他強搶民女!”
刑部侍郎斥責道:“雲麓府尹,你辦案急躁,不查明真相,鍘了張明棒打鴛鴦,釀下大禍!”
大堂外的民眾聽聞此話,紛紛罵道:“狗官,草菅人命!”
“小屁孩怎能擔任府尹命官,滾下來!”
……
百姓們群情激奮,餘慶隻是看在眼中,並未幹涉,豆漿雖小,本事不應當僅僅如此。
這王姓莊稼漢很明顯反了口供,現在還未蓋棺定論,豆漿懶得和刑部侍郎口舌之爭,嗬斥道:“王家小女何在?帶她來對簿公堂!”
王老漢說道:“小女因張明去世,身患重病,恐怕不能來公堂,還請府尹大人見諒。”
“放屁,那日鍘了張明,王女喜極而泣,怎會因為張明去世而身患重病?”豆漿扔下一道令箭,“把王家女兒帶上公堂!”
“大人,這……”王家老漢麵露難色,但他不敢反抗府尹的決斷。
刑部侍郎則斥道:“府尹,此舉莫非有失偏頗?”
豆漿眼神如電:“本官判案,合理合法,偏頗在哪兒?”
除了死人,府尹有權傳喚任何人到衙門,刑部侍郎隻好作罷。
衙役拿了令箭,快步離去。
不多時,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被帶上公堂。
“小女拜見大人!”王家女兒不敢看其他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跪拜。
“本官問你,是否因為張明離世,身患重疾?”豆漿的聲音稚嫩而又威嚴。
“小女……”王家女兒麵色煞白,有些恐懼的看了一眼張明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最終點了點頭,“是……張明離世,小女茶飯不思,悲痛欲絕,所以身患重病。”
“另外,張明侮辱小女,並非強迫,是小女自願的……”王家女兒咬了咬嘴唇,流下一行清淚。
這在別人的眼中,仿佛是王家女兒害死了張明而深感愧疚,但之前審判張明時,他自己都承認了罪狀,現在起訴人一方不僅撤訴,更是力證張明的清白,豆漿陷入泥潭。
“雲麓府尹,本官強烈譴責,並質疑你的斷案能力!”刑部侍郎冷哼一聲,仿佛勝券在握。
百姓們也指指點點,張氏族人更是高聲喧嘩:“分明是這王家女兒下賤,害我張明身死,蒼天不公啊!”
王家女兒不敢說話,隻是低著頭,淚水滴落公堂。
餘慶看在眼中,想要幫豆漿一把,但豆漿忽然說道:“王姑娘,切莫忘了自己的屈辱,你是一個人,一個有尊嚴的人,不管有任何人威脅你,本官會為你做主,至於你想不想要那個公道,或者願意一輩子屈辱的活著,決定權掌握在你的手中!”
王家女兒的眼神有些鬆動,但她終究是一個弱女子,被張明侮辱了名節,更是上過公堂,就算她要了公道,可是也無法挽回名節!
“女兒,切莫自誤!”王老漢嗬斥了一句,王家女兒仿若驚弓之鳥。
“公堂之上,誰容你說話?”豆漿扔下令箭,“給我打!”
豆漿心頭惱怒,身為王姑娘的父親,卻要幫著張家威脅,真是枉為人父!
張老漢連連求饒,但十個板子棍棍到肉,打得他哭爹喊娘。
“孽障,看把你爹害的!”王家母親嗬斥著女兒的不是,一個勁兒安撫著嚎叫的張老漢。
王家女兒早已泣不成聲,就在此時,餘慶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王姑娘,你可知魚青瑤是如何成為瑤帝的嗎?”
敢直呼瑤帝之名的人,恐怕隻有華夏國師,餘慶了!
聽聞瑤帝的名聲,在場眾人都是心頭一緊,不敢大聲說話,瑤帝雖說美麗無雙,但恩威並施,人人敬畏。
王家女兒抬起頭來,有些好奇的看著餘慶。
餘慶繼續說道:“或許,你們都認為,瑤帝是天生的,殊不知,瑤帝在魚家所承受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