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都督,此獠印發盜墓書籍,皇陵被盜與他脫不了幹係!”張將軍頭壓得很低,但盡可能讓自己有理有據。
餘慶不著急,既然王伯來了,就說明魚青瑤的錦囊生效了。這個時候餘慶嘖嘖兩聲,走到張將軍麵前,呸了一口口水:“我說你真當人家是傻的不成,就好像你不抓殺人凶手卻跑去抓人家賣刀的,你娘跟別人跑了去怪你爹不行,咱做人做事,講良心,遵原則行不行?”
“你!”張將軍雖然懼怕王伯,可不代表一個小人物敢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把手按在刀上,青筋暴起。
“哇!王伯你看看!”餘慶一跳就躲到了王伯身後,“此獠不知悔改,應當發配到邊疆充軍!”
“大都督!”張將軍撞上了王伯的目光,嚇了一跳,趕緊俯下身子。
“這件事情餘慶並無大錯。”王伯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不容置喙。
張將軍有些焦急,如果王伯帶走餘慶,那他此次緝拿盜賊必然無功而返,雲帝一怒可能就會掉腦袋,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張將軍咬咬牙,豁出去了:“回都督,恕卑職不能放人!”
王伯本來渾濁的眼睛變得清亮有神,繼而怒目圓睜,冷笑一聲:“人走茶涼,很好!”
張將軍汗如雨下,不敢搭話,心道,如果要放,那就打我一頓,最好弄個不輕不重的傷,好回去交差。
王伯最終沒有動手,歎息一聲:“算了,我也不為難你們,餘慶我是一定要帶走的,盜皇陵的幾個小賊我幫你們去抓!”
張將軍聽到後半句,喜出望外,叩頭謝恩:“多謝大都督!”
“喂,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把鐵鐐打開,重死了!”餘慶戳了戳一邊的兵蛋子。
“瞪什麼瞪,小心我打你啊!”王伯在此,餘慶怕個卵,很明顯王伯是他們的老上司,就算打起來王伯也能挑翻這裏的所有人,怕王伯就好比老鼠怕貓一樣。
在張將軍的授意下,小兵不服中將鐐銬解下。
餘慶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笑了笑:“那啥,我就回家了哈,高縣令,不用送了,新年快樂哇!”
高縣令在一旁趴在地上被壓得踹不過氣,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沒想到餘慶還惦記著自己,才籲出一口氣,回答道:“哎,新年快樂,慢走啊。”
“祖師爺,求帶走哇!”幾個毛頭小賊此刻哭天喊地,被之前的氣勢嚇得哆嗦不已,此刻死活抱著餘慶的大腿不鬆開。
“額……”餘慶有些頭疼,正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些人也是被盜墓流的兩本書給帶入歧途的,況且沒犯什麼大錯,說起來自己也的確有些責任,便向王伯詢問,“可以帶走嗎?”
王伯白了餘慶一眼,隻是伸手一招,那橫梁上的黑刀宛如被磁鐵吸住一般,嗖的一聲飛回王伯手中。
“刷刷”兩聲,也不見王伯如何動作,刀光閃過,幾個毛頭小賊的鐐銬全被斬斷。
王伯親自放人,張將軍他們哪敢吭聲,餘慶攬著王伯的肩,稱兄道弟,一群小賊簇擁著大拍馬屁,與之前像孫子一般押入縣衙形成強烈對比,大爺一般的走出縣衙。
“老王,你太牛了,小弟佩服!”
“老王,你今天沒爆衣服我太不習慣了!”
“老王,你那麼厲害,教我一招兩式唄!”
餘慶跟王伯套著近乎,可是王伯一句話都沒鳥過他。
“喝!”王伯煩不勝煩,忽然爆衣,將餘慶等人嚇退三五步遠,再也不敢鬧騰。
“小人已完成大小姐的承諾,從此我魚家與你再不相幹!”王伯赤著上身,迎著大年三十的風雪,幾個飛縱就消失在了視野。
“老年人就是身體好。”餘慶無奈,隻得幹瞪眼,天寒地凍,回家吃餃子吧!
餘慶小跑著回家,遇到了在餘府門外焦急等候的眾人,“我回來了!”
“慶兒,你可嚇死娘了!”林嫂熱淚盈眶。
“少爺……”
“慶哥,你回來太好了!”
眾人喜極而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這些人是?”林嫂忽然看見餘慶身後跟了五個黑衣服的小夥子,好奇問道。
“啊?”餘慶想著早些回家,沒想到這幾個“徒子徒孫”也跟了上來。
“我說,你們該回家回家,以後找個正經事做!”餘慶無奈,隻好催他們盡快離開。
“祖師爺,我們幾個自小無父無母,也沒個一技之長,但有的是力氣,求祖師爺收留!”五個小夥子齊齊跪在風雪中,那架勢,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了。
家丁們都疑惑的看著餘慶,怎麼出門一趟就成了祖師爺?
此刻餘慶為難,讓這幾個不明來曆且還做過土夫子的小夥子進入家門定然是有風險的,猶豫片刻,餘慶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