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麅子,守在外邊。”餘慶從土匪身上摸出了鑰匙。
說是地牢,其實隻是一個大點的地下室而已,一道大鐵門牢牢關閉,裏麵起碼有幾百人擠在一起。
餘慶將鐵門打開,蘇如很快找到了父親,一家三口終於團聚。
眾人搞清了前因後果,紛紛對餘慶感激道:“多謝餘大俠仗義相救!”
“現在不是做這些事的時候,外麵匪徒太多,我需要大家聯合起來自救!”餘慶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你們敢與土匪搏鬥嗎?”
……
一屋子的青壯臉上凝重起來,逐漸沉默,餘慶知道,大家之前畢竟隻是農民,若敢反抗匪徒,必然會被殺死,土匪的殘忍已經深深植入他們的內心。
“餘大俠,我不怕死,我敢!”蘇父畢竟是獵人,倒也擁有一腔凶氣,“男子漢大丈夫,縮在這兒橫豎都是一死,大不了跟土匪同歸於盡!”
餘慶看了一番其他人,有些歎息,普通群眾就是這樣,怕天怕地怕當官的怕土匪,因為他們是弱勢群體,吃苦耐勞比誰都堅韌,可任何一個擁有權力的人都能將他們萬劫不複。
餘慶深呼吸幾口氣後說道:“諸位,土匪殘暴,我想你們遲早有一天會命喪於此,與其苟且的活著,倒不如為自己謀一條生路!要知道,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孩子、你們的長輩,都在村子裏眼巴巴的等著你們回去,難道你們就願意這麼放棄?就這樣去辜負他們的期望?”
“如果自己都不願意為活下去努力的人,別人就算救了你一次,但救不了你一百次,隻有自己去努力,去為自己的生命抗爭,命運才能掌握在自己手裏!”
餘慶的話久久的回蕩在鴉雀無聲的地下室,許多人都低下了頭。
“好!我參加!”有幾條漢子站了出來。
“幹他娘的,是爺們就站出來!”不斷有人大喝一聲,激起了勇氣。
“可我們赤手空拳,如何與歹徒搏鬥,況且那文科佛還有一支精兵!”也有人懼怕道。
“其他人先等在地牢,保持原狀,我先帶幾個人去武器庫!”餘慶大手一揮,十幾個青壯就跟著餘慶走出了地牢。
將青壯們都換上了土匪的衣服,問了幾個落單的匪徒,餘慶帶著眾人來到了武器庫。
武器庫看來是個比地牢更重要的地方,有六個人把守,餘慶對麅子使了個眼色,麅子將劍拔出三寸,六個人連一聲都沒哼出來就倒下。
十幾個人每人都帶著滿滿的武器,餘慶臨走時,取過火把,將武器庫點燃,不僅可以擾亂土匪,還可以讓土匪缺乏武器,地牢裏的人勝算更高。
返回地牢,分發武器,餘慶說道:“我現在要去另外一個地牢,那裏的人更需要我去解救,所以你們隻能自保,是死是活,全掌握在你們手中!”
眾人凝重的接過大刀,有的人顫抖著,有的人則咬牙切齒,狀態不一,隻有麅子會武功,餘慶分身乏術,所以這裏隻有靠他們自己。
“餘大俠已經為我們做得足夠了,還請將另一個地牢的女孩們解救出來!”蘇父帶頭感激餘慶,那些女孩兒們的遭遇讓人痛恨,可惜他們麵對凶悍的匪徒尚且不能自保,所以隻能依靠餘慶。
“餘大哥,我和我娘跟你帶你去另外一個地牢!”蘇如和蘇母上前,因為那個地牢都是年輕女孩,蘇如二人更能取得她們的信任。
“那好!”餘慶琢磨了一陣,蘇如一家跟著自己反而更安全,可是蘇父說什麼也要跟大家在一起,要帶領大家對抗土匪。
“那行,你們先養精蓄銳,不要主動進攻,倘若有土匪衝進地牢,那個時候再殺出去!”餘慶臨走時再三囑托,因為土匪衝進地牢的時候,說明整個黑虎寨已經全麵發覺,在這之前,餘慶和麅子有足夠的時間殺更多的土匪,殺得越多,蘇父他們越安全。
因為武器庫失火,吸引了土匪們的注意力,餘慶在蘇母的帶領下,一路上雖說也碰到了幾個嘍囉,但很快來到了寨子的最高處,周圍的警戒力量已經不再普通,都穿著整齊製服,令行禁止,這便是文科佛手下的精兵。
“啊……救命……”
“哈哈……你叫得越慘,我就越厲害……”黑夜中,不時傳來少女的啼哭和土匪放浪的笑聲,餘慶一行人已經摸到了關押少女的地牢邊緣。
這個地牢在一處凹陷的地方,用大鐵籠鎖了起來,大約有二三十個衣衫不整的少女。
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刀疤臉挑選了好半天,哈哈大笑著:“美人兒你真調皮,躲什麼躲啊?”隨即抓住一個少女,扛在肩上,不管少女如何掙紮,哈哈大笑著轉身離去。
“你們幾個是哪兒的,敢擋本大爺的路?”刀疤臉大怒,幾個麵生的嘍囉竟然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