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眾人把酒言歡,拓跋紅英氣勢衝天,把在場的老爺們拚酒都拚吐了過去,還猶有餘力的喊道:“不是我吹,整個軍中,都沒有人比我的酒量大!”
餘慶喝得暈頭轉向,忽然發現屋頂有人,便用內力逼出酒意,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身為高手,就是有這點便利。
而淩劍此刻也難得的有些酒醉,未用內力逼酒,不然喝酒還有什麼意思。餘慶和淩劍對視一眼,淩劍明白是什麼意思,當即逼出酒意,目光恢複清明。
在場喝醉了一地的人,隻剩下餘慶、淩劍還有拓跋紅英三人保持著清醒。
“師傅,發生什麼了?”拓跋紅英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用內力逼出酒精,小聲詢問。
餘慶伸出手往上指了指,示意不要聲張,繼續裝模作樣的端著酒碗說道:“來來,繼續喝!”
淩劍和拓跋紅英會意,也端著酒碗,故作醉意的繼續喝著。
就在這個時候,屋頂的一片瓦片打開,掉下些許灰塵遺落餐桌,餘慶幾人故作無視,假裝醉眼迷離的聊著天。
一根肉眼幾乎都看不見的蠶絲徐徐落下,伸入餐桌的酒壇內,一滴明黃色的液體,順著蠶絲徐徐滑下。
餘慶幾人心下明白,這是在下毒!這個屋頂的用毒之人必當是一個老手,沒有選擇一開始下毒,而是在眾人吃飽喝足之後再下毒,放鬆警惕。
其次,通過一根蠶絲,這種手段極其高明,若非餘慶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看不見這近乎無形的下毒方式!
就在明黃液體快要落入酒壇的時候,淩劍一拍桌子,一道強悍的內力將那滴毒液反震而回,射向屋頂。
屋頂傳來哎呀一聲,還有瓦片稀裏嘩啦的聲響,一個人影重重的掉落在院子中。
護衛頓時衝上前去,將這個下毒之人製服,隨即護衛進屋來報:“報告,抓到一個刺客!”
“哼,竟敢不把我堂堂三十萬禁軍統領放在眼中,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般大的膽子!”拓跋紅英怒氣騰騰,作為三十萬禁軍的統領,隻對雲帝負責,哪怕太子皇子都不敢得罪的人物,竟然敢來下毒!
餘慶知道這場下毒必定是針對自己的,隻是沒想到把拓跋紅英也牽扯進來,倒是有幾分歉意。
“我們一起去看看!”餘慶三人當即走出屋子,來到院落。
一個幹瘦的老頭穿著夜行衣,被捆住手腳按在地上,臉上的麵巾早已被摘去,隻是臉上有一塊血肉模糊的燒傷,料來是剛才毒液反噬的後果,這等霸道的毒液,果然是想殺掉餘慶等人。
餘慶當即問道:“你是誰?”
老頭脖子扭開,冷哼一聲,一言不發。
餘慶又問:“是何人指使?”
老頭呸了一口口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餘慶笑著搖了搖頭,江湖中人最是尊重氣節之士,若是一般人看到這老頭如此有骨氣,說不定還會放走,隻可惜餘慶並非江湖中人。
而且察言觀色下,這個老頭內心十分惶恐,故意裝得骨氣錚錚,有著僥幸心理。
餘慶對付這種人,至少有十種方法讓他招出幕後主使,甚至不需要他招,餘慶也知道差不多就那幾人。
就在此時,拓跋紅英說道:“師叔,這老頭嘴硬,看我不撬開他的嘴!”
不等餘慶回答,拓跋紅英擰了擰拳頭,又活動了一番脖子,劈裏啪啦的爆響,走上前去,抓住老頭的胳膊,哢擦一聲就擰成了三節。
這一幕讓餘慶後背一涼,臥槽,也太彪悍了!反觀淩劍的表情,倒是十分欣賞。所以餘慶一開始就說,這師徒不是一般的匹配。
老頭本來覺得隻要撐一撐,就可以安然無恙,沒想到這個穿著甲胄的女子如此凶殘,上來就撅斷了自己的胳膊,當場惶恐的大叫道:“啊啊……我招……我什麼都招……”
拓跋紅英仿佛十分不盡興,咕噥道:“才擰一條胳膊就招,算不得什麼好漢!”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去解釋,餘慶搖了搖頭,吩咐拓跋紅英後退,然後問道:“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
老頭早已被嚇破了膽,掏心掏肺的說著,越說,餘慶的眉頭越皺。
餘慶本以為要麼是大皇子雲勝,要麼是蜀國太子劉玉,反正想讓自己死的無非就這兩大勢力,可萬萬沒想到,老頭招出的幕後主使竟然是魚氏商行!
先不說和魚家有個勞什子婚約締結成了同盟,就說餘慶這麼久以來,沒有和魚家有任何利益的衝突,為何魚青瑤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難道是那個假婚約不成,臥槽,竟敢謀殺親夫,真是個毒婦,既然如此,老子就跟你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