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出現,在場眾人皆是打了個寒顫。
影子的存在,是家族的最高機密之一,魚金國對影子有所耳聞,神色有些驚駭,當即說道:“難道家主想要用武力破壞家族會議的決定?”
一幫宗親族老色厲內荏的說道:“豈有此理,家族會議的神聖不容侵犯!”
影子殺人無形,容不得他們不害怕。
魚青瑤的神色不悲不喜,看著魚金國和一幹宗親眼中的恐懼,有些嘲諷的說道:“家族會議,乃爺爺定下的規矩,青瑤自然不敢逾越!”
影子輕飄飄的圍繞長桌飄了一圈,隨後來到魚青瑤身邊站定,伸出手,從一團黑霧的身軀中,拿出一麵金牌,哐當一聲扔在桌上。
這道金牌質地均勻,上麵印著九朵祥雲,一條飛魚,這是魚家高層的標誌,和在座的三十三人擁有的金牌一樣,這代表著影子也擁有投票權!
“反對!”影子的話語仿若來自幽冥,讓人不寒而栗,魚金國更是目瞪口呆,他苦心經營,策劃許久,沒想到魚青瑤手中有一張暗牌。
本以為影子隻是一個家族的守護者,沒想到也擁有決策權,或許有些秘密和手段隻有家主才會知道,魚金國失算了。
魚金國也想去質疑這個影子的資格,但這麵金牌如假包換,都是魚鐵三生前親自命人鑄造的,絕非作假,想到影子的種種神秘,魚金國更是不敢做聲質疑。
突然多出了一票,十七對十七,餘慶鬆了一口氣,欣賞的看著魚青瑤,這個女子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子,豈能沒有一點手段?
魚金國和一幹宗親對視一眼,準備了這麼久,絕不甘心,若不趁著這波浪潮,如何才能魚躍龍門?
魚金國臉上鐵青的說道:“家主,現在十七比十七,一半支持,一半反對,從未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既然這樣,魚家隻出一半的實力去協助雲勝登基!”
什麼叫做無恥,餘慶看著魚金國,這樣的人叫做無恥,正常決策中,讚成和反對票數一致時,提案是不能通過的,可魚金國真是不要臉,硬是要說拿一半的實力去支持這項提議,魚家一旦沾上,那還不是要全麵參與。
魚青瑤無視魚金國,冷聲道:“支持和反對票數一致,我宣布,提案不通過!”
魚金國的神色有些憤怒,多少努力付之流水,他不甘心,魚金國咬咬牙,當即說道:“我們魚家,是魚氏族人的魚家,你竟然聽從一幫外人的決定,真是廢典忘祖!”
“既然你毫不顧忌我們宗親的利益,我就帶著宗親勢力,哪怕全部戰死,也要去協助雲勝登基!”魚金國一拍桌子,說得大義凜然,就要離去。
餘慶冷笑,這魚金國是準備耍無賴了是吧?家族會議沒有通過,就準備私自去搞破壞,他們身上可是背負著魚家的身份,一旦參與造反,那就是把整個魚家都拖下水。
而且魚金國當著一幫商行高層指責魚青瑤聽從外人的決定,根本沒把那些為魚家嘔心瀝血的人當做自己人,極其令人寒心,這讓餘慶實在看不下去!
餘慶就要發作,但魚青瑤給了餘慶一個眼色,示意都在控製範圍之內,讓餘慶不要撒潑,當即說道:“站住!”
當即,影子就飄到了門口,堵住了去路,一幫宗親愕然,莫非魚青瑤要當場殺了他們?
魚金國回過頭,對魚青瑤怒道:“怎麼的,你還想殺掉我們不成?”
“人在做,天在看,你這個小賤人是要遭報應的!”有幾個宗親毒婦當場就開罵,絲毫不把魚青瑤視作晚輩。
魚青瑤的臉色鐵青,並未回應,而是聲音威嚴的說道:“都給我回來坐下,家族會議還沒有完,誰敢走?”
魚金國帶著一群老頭老太,脖子一橫,就準備和魚青瑤死磕。
餘慶不動手真是渾身都難受,當即走上前去,一把就擰著魚金國的脖子,按在了桌子上:“他媽的,不是你說要開家族會議嗎?還未開完,走什麼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麼大幫子人,陪你玩是吧?”
魚金國仿佛又想起了被餘慶支配的恐懼,當即哀嚎道:“哎呀呀,要死了要死了,大家坐下,開會,開會!”
影子堵在門口,一幫宗親不敢硬闖,既然要繼續開會,那就開嘛,當即響應魚金國的號召,坐了下來。
餘慶打蛇打七寸,這幫宗親都是魚鐵三時期的親戚而已,魚鐵三出身卑微,憑借努力,當上宰相,但他的親戚水平就好不到哪兒去了,就是一群草包而已。所以,隻要製住了上躥下跳的魚金國,什麼都好說。
餘慶這才放了魚金國,踹了一腳,喝道;“站好,開會就要有個開會的樣子,小爺我作為旁聽的都知道規矩!”
魚金國心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你他娘的還知道是旁聽啊,上躥下跳比我都囂張,規矩個屁……但魚金國不敢說餘慶什麼,隻好臉色鐵青的站著,心道不管你魚青瑤後麵怎麼說,我就要帶著宗親掌握的勢力去協助雲勝,到時候你不得不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