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天年是一個剛正的武道宗師,輸就是輸,贏就是贏,拿得起,放得下,這一點讓餘慶也是欽佩。
餘慶當即抱拳:“若論拳道,餘某自愧不如也!”餘慶這番話的確是肺腑之言,他之所以能赤手空拳抵擋住鶴天年的最後一擊,是因為和其交鋒中,對拳法有所領悟,畢竟鶴天年的拳術完全就是教科書一般標準,餘慶獲益匪淺,特別是那最後的一拳,讓餘慶對拳道的理解仿若醍醐灌頂,故而才能憑借浩瀚的內勁接住那一拳。
鶴天年對餘慶笑了笑,忽然一口血噴出,昏迷了過去。
“師尊!”五行拳派的弟子趕緊衝出,扶住鶴天年,當即喂下丹藥。
鶴天年畢竟是一流宗門的大鱷,四大宗門再也坐不住,玉鼎真人幾人飛到場上,親自替鶴天年把脈,並用內功壓製住鶴天年的傷勢。
玉鼎真人幾人的眉頭越發緊皺,鶴天年的傷勢比想象中還要重上幾分,所幸並無性命之憂。
玉鼎真人隨即惡狠狠的看著餘慶,斥道:“卑鄙小人,你到底用了何種下流手段坑害了鶴老?”
一方麵,這些宗門大佬不敢相信餘慶能戰勝鶴天年,另一方麵,就是想抹黑餘慶。因為現在餘慶擊敗了鶴天年,說不得真的能打亂整個武林大會的進程,若是餘慶站到最後,成為武林盟主,那就尷尬了。
玉鼎真人的話,也導致其他宗門紛紛響應。
“我就說鶴老怎麼可能敗給餘慶,肯定是使詐!”
“餘老魔也太卑鄙無恥!”
餘慶見鶴天年呼吸平穩,鬆了口氣,至於玉鼎真人和一幹宗門的抹黑,餘慶並不在意,反而笑了笑:“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我能用什麼卑鄙手段,隻是找到了五行拳的破綻而已!”
“放屁,我們五行拳乃天底下最厲害的拳法,怎麼可能有破綻!”五行拳派的弟子怒目圓睜,恨不得衝上去咬餘慶一口。
玉鼎真人幾人有些驚駭,聽餘慶的樣子並非胡說,莫非真是五行拳有破綻才讓餘慶僥幸將鶴老拖垮?
當即沉聲問道:“五行拳有何破綻?”
這也是在場其他宗門的疑惑,若是五行拳有破綻,那麼五行拳派的一流宗門之位勢必不保。
餘慶咳嗽了一番說道:“掌法克拳法,拳法克指法,指法克掌法,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剛才我一直用掌法就是這個道理!”
餘慶的話讓眾人陷入深思,難道真是這樣嗎?為什麼我等作為武道宗師,竟然都不曾發現?
不少掌門為了驗證餘慶的話,不斷的拳掌互搏,以求驗證。
玉鼎真人想了想,喝道:“放屁,你有何依據?”一門武學是有其弱點,但餘慶的說法也太過牽強。
“三歲小兒都知道的道理沒想到你們不知道!”餘慶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歎息一聲,“難道你們不會玩剪刀石頭布嗎?”
剪刀石頭布?一群宗門長老瞬間石化,布就是掌法?石頭就是拳法?剪刀就是指法?的確相生相克,可是……
“臥槽,這跟武學有什麼關係,餘老魔你成心玩我們的是吧?”一些弟子暴跳如雷,但也有一些女弟子掩嘴輕笑,餘慶竟然將這麼多人耍得團團轉,太帥了!
玉鼎真人更是怒得渾身發抖,喝道:“餘老魔,你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中,就不怕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嗎?”
餘慶聳了聳肩:“說我用卑鄙手段的是你,結果我說了我的手段你們又不認可,難道我就贏不得?你們難道就這麼輸不起?”
餘慶的話一針見血,這些腐朽的宗門頑固自封,自以為是,天下英傑輩出,他們還覺得自己才是江湖的霸主,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一旦有個不看好的年輕人擊敗了老江湖,定會認為是年輕人用了卑鄙手段。和鶴天年的氣度截然不同,高下立判。
餘慶的一番話讓眾人惱羞成怒,紛紛拿著武器就準備上場群毆餘慶,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證明,餘慶沒有使詐。”
這個聲音威嚴而又有力,在場的掌門長老之流瞬間偃旗息鼓,常護法發話,既是證明,也是命令。
況且,這些掌門長老也隻是猜測而已,加上是鶴老自己親口認輸,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餘慶使詐贏了鶴老,紛紛麵紅耳赤的返回座下。
玉鼎真人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常護法,不敢頂撞,便惡狠狠的看向餘慶喝道:“既然如此,你就準備承受我們所有宗門的報複吧,武林盟主,不要癡心妄想!”
演武場再次恢複秩序,餘慶也懶得走回座位,繼續站立當中,反正這些宗門要車輪戰餘慶,餘慶就一個個將他們打怕就是了。
餘慶站了一會兒,發現怎麼還沒有人出場挑戰自己,當即看著一幹掌門說道:“有沒有人向我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