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圍困魚府的第一天,雲帝采取過大規模的進攻,但在雙方都產生了巨大損失的時候,雲帝命禁軍和修羅衛圍而不攻,隻是魚家想要突破重圍時,才會展開攻擊。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第四日,魚家到處都是傷者,已經無計可施。魚青瑤也有些自責,雖然一直都在警惕著雲帝的動手,但沒想到,雲帝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
若是魚青瑤先一步撤離雲都,很多手段都可以施展,甚至可以和雲帝斡旋,實在不行,也可以安然離開雲國。可現在,仿佛要被雲帝耗死在魚府。
但魚青瑤的心中還有一個期待,那就是餘慶來了,她雖然不太相信餘慶能拯救魚府,但魚青瑤強自撐著,哪怕隻為了見餘慶最後一麵!
一支百人小隊靠近雲都附近,就化整為零,偽裝成各色人馬混進雲都。
趁著夜色,餘慶和淩劍施展輕功,來到拓跋紅英的住所,敲了敲門。
“誰?”拓跋紅英機警,隔著門窗問道。
“我。”淩劍回答道。
房門打開,拓跋紅英有些欣喜,看了看四周,說道:“師傅師叔,快進來!”
拓跋紅英是三十萬禁軍的大統領,雖然這一次圍困魚府是雲帝直接掌控,並非她率軍而為,但,身為禁軍大統領,總能有一些方便。
淩劍平時挺能耐的,但在拓跋紅英麵前,就木楞了許多,半天不知如何開口,餘慶隻好歎息一聲,對拓跋紅英說道:“弟媳婦兒,此刻前來,多有叨擾。”
“嗯?你說什麼?”拓跋紅英有些猜到了餘慶和淩劍前來的目的,但突然被餘慶的稱呼搞懵了。
淩劍正在喝茶,頓時嗆得仿佛肺癆十級發作……
其實拓跋紅英和淩劍之間的情誼餘慶看得出來,隻是二人對於感情之事都在刻意回避,所以餘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把拓跋紅英徹底轉化為自己人。
“哦,這個說法是有些欠妥。”餘慶笑了笑,拓跋紅英和淩劍都鬆了一口氣,餘慶接著說道,“這個時代,應該稱呼弟妹才是。”
啊?拓跋紅英本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將門女子,但被餘慶的這番話,刺激得臉色漲紅,捂著滾燙的臉頰,低頭說道:“師叔,你在說什麼啊?”
淩劍則更是仰望天花板,時不時的咳嗽一番。
餘慶正襟危坐道:“淩劍是我兄弟,你和淩劍雖是名義上的師徒,但你們的情誼我看在眼中,紅英你也別師傅師叔的叫了,我做主,今後你我平輩,跟淩劍一樣,喊我一聲大哥就好……”
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被餘慶這麼打開天窗說亮話,還是讓淩劍和拓跋紅英二人尷尬不已,淩劍更是義正言辭,道貌岸然道:“大哥,紅英是我收的弟子,怎能亂了輩分!”
餘慶若不是斷了一隻手,絕對就是雙拳暴揍這心裏暗爽的淩劍一頓,餘慶不好拆穿淩劍,喝道:“大哥說話,插什麼嘴!”
餘慶說完,將淩劍的手按到桌上,又將拓跋紅英的手拿起來放在淩劍的手中,拓跋紅英雖然心裏歡喜,但還是有些女兒家的嬌羞,想要把手抽回。
餘慶正聲說道:“弟妹請稍安勿躁,聽大哥說,此次前來,我將淩劍托付給你,是因為大哥可能不久於人世。”
拓跋紅英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也忘了把手拿回,疑惑道:“師叔,這是為何?”
“還叫師叔?叫大哥!”餘慶一拍桌子,佯怒道。
拓跋紅英咬了咬嘴唇,看向淩劍,淩劍則抬頭看天,仿佛天花板充滿了迷之誘惑,餘慶一巴掌拍在淩劍後腦勺上,喝道:“是不是什麼都要我教啊?”
淩劍吃疼低頭,剛好對上拓跋紅英的目光,心頭也有些激動,二人摞在一起的手,淩劍用力捏了捏拓跋紅英。
拓跋紅英的臉色更加紅暈,隨後麵向餘慶,低頭道:“大……大哥,還請告知紅英,大……大哥為何要不久於人世?”
稱呼改了,也算是邁進了一大步。餘慶鬆了口氣,隨後作出一副歎息的神色:“既然你也叫我大哥了,大哥實不相瞞,這次前來雲都,是為了救你嫂嫂!”
餘慶就這麼一會兒,把魚青瑤、拓跋紅英等人之間的關係全部扯成了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了,那就是自己的事了,拓跋紅英必然不能不出力氣。
嫂嫂?想來說的是魚青瑤了。拓跋紅英之前就有些猜測餘慶前來的目的,現在聽聞餘慶說出,神色凝重起來。
拓跋紅英麵色為難道:“小妹佩服大哥的重情重義,隻可惜,這次圍困魚家的行動並非由我統帥……”
餘慶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哎,此次前來,大哥都沒想活著回去,救不了你嫂嫂,那就和她共赴黃泉,隻是擔心不下這個傻弟弟,所以今日才將他托付給你。”
餘慶的這番話讓拓跋紅英十分動容,一咬牙說道:“雖然這次圍困魚家並非小妹統帥,但小妹身為禁軍大統領,麵子還是有幾分的,說不定能幫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