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雲帝正緊鑼密鼓的發布命令,截殺餘慶的大船,忽然,心頭有些空落落的。
雲帝不知怎的,心頭十分不安,仿佛有什麼大事要發生!隨即,雲帝跑出大殿,看向皇宮後方的景山,目瞪口呆,因為整座景山,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雖然是深秋,樹木本該凋零,可景山上的樹木都是耐寒植物,怎麼可能會枯萎?
雲帝忽然想到了什麼,焦急說道:“來人,擺駕景山!”
祖陵之內,衛姓老頭還在痛呼感慨,餘慶則扶住雲武說道:“呀,賢王殿下您剛才是吐了一斤血吧?走,咱們趕緊去看大夫!”
雲武腦袋中一片空白,隻好被餘慶幾人拖著往外走,但突然,衛老頭一聲暴喝:“毀了龍脈,斷我武道,管你是皇親還是國戚,都得死!”
衛老頭忽然爆發,龐大的功力仿若波濤一般噴湧而出,將餘慶幾人刹那間震回大廳,若非餘慶和淩劍出手化解,恐怕這一擊之下,賢王和丁由就得死去。
餘慶和淩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慎重,因為祖陵守衛森嚴,淩劍沒有將黑魔劍帶進來,戰力下降了不少,淩劍準備先發製人,餘慶按捺住他,做著最後的努力。
“衛老,雖然你說的話我不太懂,但賢王雲武身受重傷,若不及時醫治恐怕性命難保!”餘慶給雲武一個眼色,雲武知道犯了大事,必須要逃離景山,給自己胸口兩拳,咳出不少血來。
餘慶聲音嚴厲道:“衛老,若是賢王死在這兒,你擔當得起嗎?”
衛老不動聲色,仿佛賢王的性命在他眼中不值分文,衛老桀桀冷笑道:“想要以皇子身份壓我?老夫衛江,在皇陵百年,並非雲氏皇族的家臣,隻是借皇家龍脈修煉武道,作為交換條件,鎮守祖陵而已!”
“你們毀了龍脈,雲國江山易主跟我沒有關係,但斷了我的武道,就隻有死路一條!”
衛江說著說著,氣勢攀升到了極點:“老夫隻差一步就登先天之境,可恨啊,給我死!”
龐大的掌力帶著氣浪襲來,整個祖陵都在顫抖,餘慶和淩劍聽得似懂非懂,但知道沒有挽回的餘地,當即上前,將功力全部推出,抵擋衛江的攻擊。
餘慶先前就猜測這個衛江是個超級高手,現在交手,更是覺得像小孩麵對成年人,餘慶和淩劍沒有半點抵抗之力,噗嗤一聲,噴血飛起,連帶著雲武和丁由,一並撞到了後方的牆壁上。
餘慶渾身都仿佛要裂開一般,這衛江的功力竟然恐怖如斯!餘慶想要爬起來,但渾身骨頭都散架了一樣,根本站不起來,淩劍也是口吐鮮血,企圖掙紮起身。
至於丁由和賢王,二人早就暈了過去,氣息微弱,離死隻差半分。
衛江微微有些訝異,他沒曾想到兩個賢王府的家丁會如此厲害,抵擋了自己全力一掌,要知道,他無限接近先天境界,對付這些普通高手就像砍瓜切菜一般,可這二人竟然活了下來!
衛江已然明白,這兩個高手絕非賢王府上的家丁,但已然不重要,衛江必須要殺死他們才能泄憤,衛江爆喝一聲:“不管你們在外麵是什麼人物,斷我武道,隻有一死!”
衛江施展出更為龐大的一掌,若擊中,必將讓餘慶等人化作飛灰。餘慶看在眼中,這一掌恐怕也隻有施展出斬龍九式的最後一式才可以匹敵,隻可惜斬龍刀被孫易龍奪走了。
就在衛江要把掌力推出時,突然地動山搖起來,穹頂落下一塊又一塊的巨石,衛江有些站立不穩,避開幾塊巨石,恨恨的看了餘慶等人一眼,轉身就往外飛奔。
不少來不及逃走的守衛被巨石砸死,一塊石頭砸在了頭上,甚至都來不及思考,餘慶暈了過去。
衛江剛從景山的洞口飛出,整個景山都轟隆一聲,矮了一截,那個洞口噴出滾滾濃煙,隨後徹底封死。
衛江看了一眼,有些心有餘悸,剛才若非自己跑得快,恐怕也會被埋葬在其中。隻是可惜沒能親手殺掉雲武幾人,不過現在看來,也早已被景山砸死!
這個時候,雲帝帶著人馬前來,睚眥欲裂,景山塌了,祖陵毀了,龍脈斷了,雲氏王朝就要斷送在自己手中嗎?那真是無言愧對列祖列宗啊!
雲從龍看到衛江,竭力喝問:“衛江,不是你在鎮守祖陵嗎?祖陵為何要塌?”
祖陵是衛江的練功場,借助龍脈,衝擊著武道的至高境界,此刻還沉浸在失去練武場所的憤怒中,看到雲從龍的喝問,衛江怒火噴湧,斥道:“雲從龍,你好還意思怪我?你生了個好兒子啊,親手斬了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