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都,作為中土大陸最大的國都,繁華無雙,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城市的邊際,城牆高大,如山般巍峨。
武都西市,作為三教九流彙聚之地,不少瞎子、老頭冒充神人轉世,替人算命掐拿,今天倒是來了個生麵孔。
一個年輕道人舉著個“仙人指路”的招牌,尋了塊地方坐下,隨即閉目養神,不作言語。
這個年輕道人,不是那餘慶還能是誰?
旁邊有個磕瓜子的老仙姑看到這一幕,有些好笑,打趣道:“哎,小道士,你口氣倒是不小,還仙人指路呢,我看是招搖撞騙吧?”
餘慶看都沒看,聲音徐徐:“道不同,不相為謀。”
老仙姑一聽,頓時臉色黑了下來:“小道士,這一片看命占卜誰不知道我何仙姑,你竟敢對我口出狂言?”
餘慶略微瞥了一眼,相傳何仙姑那是何等美妙的仙子,這個老太婆滿臉褶子,顴骨上還有一顆蒼蠅般大小的黑痣,簡直辱沒了何仙姑之名。
“哼……”餘慶輕蔑的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呀哈,狂妄,老娘今個就和你比試比試仙法,讓你心服口服!”何仙姑嗓門大,又是這片區域的地頭蛇,引得其他攤點的人紛紛笑道:“何仙姑,你又何須跟一個小道士計較呢。”
但更多的人,包括不少問仙占卜的客人來了興趣,紛紛叫到:“仙法啊?比一個,給我們漲漲眼!”
何仙姑得意的冷哼一聲,她既是被這個小道士氣的,也是想踩著小道士揚揚名,當即說道:“小道士,你若是不敢和我比試,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在西市看到你!”
餘慶本不想搭理這何仙姑,可忽然看到了一個穿著貴氣的男子帶著仆從走了過來,當即將計就計,說道:“也好,比什麼?”
見餘慶應戰,有人高聲呼喊道:“大家快來看啊,何仙姑和小道士準備鬥法啦!”
這一嗓子,在冷清的西市傳得很遠,圍觀者越發的多了起來,幾乎所有顧客都趕了過來看稀奇,不少攤位老板也百無聊賴,湊了過來,圍得水泄不通。
何仙姑站起來說道:“你打了個仙人指路的招牌,那就和我比試算命如何?”
“也好。”餘慶懂屁個算命,但他知道這何仙姑同樣不會算命,所以,根本無須擔憂,而且,餘慶也想趁著這個機會,接近目標人物。
何仙姑當即往人群中瞅了一眼,看到一個貴氣逼人的青年男子,這種人非富即貴,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專門應付這種貴人,況且,借著這次比試,說不定能將這貴人發展為客戶,當即指向那個青年男子說道:“這位貴人,不如,就讓我和那小道士來幫你算算,看誰算得準,您可一定要公正裁決。”
那個貴氣逼人的青年男子有些意外,但隨即似笑非笑道:“也好。”
餘慶搖頭失笑,若是何仙姑選了個別的人來算命,或許餘慶還有些難辦,但何仙姑好死不死,選了自己的目標人物,這個年輕人是武國太子武玄,喜好鬼神之說,所以會時不時的來西市尋找奇人異事。
餘慶扮作小道士,就是想接近武國太子,然後借用太子的影響力,給孫易龍大軍增加麻煩。所以,這個武國太子的信息,餘慶早已掌調查得一清二楚。
見餘慶搖頭,何仙姑還以為他怕了,嗬斥道:“怎麼的,準備知難而退?也罷,你若給本仙姑磕三個響頭我就不追究了!”
餘慶說道:“無需多言,開始算吧。”
何仙姑鄙視的看了餘慶一眼,當即拿出三枚銅錢,神經兮兮的舞動一番,隨即喝道:“天地人三才,開!”
銅錢掉落桌麵,何仙姑裝神弄鬼的一番摸索,隨即盤腿坐下,莊嚴說道:“這位客人,我已掌握到你的前世今生,有何疑惑,盡管問來。”
武玄雖然相信鬼神之說,但知道這西市大多都是招搖撞騙之徒,今日過來,純粹是湊個熱鬧,畢竟兩個神棍鬥法,的確罕見。
武玄也算是此道中人,知道這些神棍的伎倆,直接問道:“你可知我的姓名?”
何仙姑的臉上頓時有些抽抽,最怕那些找茬的客人,其他顧客、攤主無不掩嘴失笑,看你這何仙姑該當如何。
何仙姑厚著臉皮說道:“名字隻不過是一個代號,公子你還是問一個別的吧。”
武玄沒有說話,看向餘慶,他覺得這個小道士倒是有幾分氣度,問道:“小道士,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餘慶裝模作樣的伸出手巧算一番,眼皮子都沒抬,徐徐說道:“文無第一。”
文無第一?這算是什麼回答,一幫觀眾議論紛紛,武玄卻眉頭一皺,文無第一的下一句便是武無第二,這個武不就是武玄的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