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武玄正在別院裏急得團團亂轉,既是怕餘慶被害,也是怕餘慶把他供了出來。
“太子殿下,就算現在急也沒用,我們得趕緊撇開和周一仙的關係。”吳友德提出建議。
“撇開關係?”太子嗬斥,“本太子豈是如此忘恩負義之人,定要想出辦法解救先生!”
雖然這般說,但武玄並無有效辦法,他已打探到消息,是武帝親自提審餘慶,任何力量都無法左右!
“屬下知道太子仁義,但萬事都必須做好防備!”吳友德一臉真誠的說道,“若是周一仙把太子您供了出來,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屬下提議,我們偽造一份周一仙是敵國細作的證據,然後先發製人,到皇宮去興師問罪,這樣的話,不但無過,反而有功!”吳友德不動聲色,提著歹毒的意見。他想著,就算周一仙僥幸逃過了武帝問責,那也會被太子徹底碾死,不給小道士留下任何生路!
武玄猶豫不決,他也並非想為周一仙兩肋插刀,隻是關係到自己的前途,真要放棄那個小道士了?
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笑道:“老吳,準備去興師問罪誰啊?”
一個人影肅然站立門口,吳友德仿若見鬼,目瞪口呆,而武玄則麵有欣喜。
“先生,您可算回來了!”武玄心中鬆了口氣,周一仙果然是神通廣大,竟然能這麼快就平安歸來。
吳友德的麵色煞白,他先前向二皇子府上遞交了一封告密信,主要內容就是餘慶在將軍府被滅的事件中起著主要作用,可他打破腦袋也沒有想到,餘慶是如何能從皇宮脫身的?不應該直接打入死牢,或者就地斬首?
可餘慶回來了,而且滿麵紅光,好得不能再好!
餘慶和太子大概說了下皇宮中的情形,佩服得武玄差點頂禮膜拜,隨即,餘慶又看向吳友德,之前他在外邊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吳友德落井下石,說不定他就是太子府的內奸。
餘慶的目光仿若洞穿一切,看向吳友德:“老吳,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到底要興師問罪誰?”
吳友德畢竟也是太子的心腹,武玄猜測可能餘慶先前聽到了二人談話,當即出來打圓場說道:“先生,老吳也是為了太子府,若是有得罪先生的地方,我代他賠罪。”
吳友德思索一番,也抱了抱拳:“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先生諒解!”
諒解?若是餘慶再耽擱一時半會兒,恐怕太子就要來落井下石,撇開關係了!
雖說太子也不是什麼好鳥,但餘慶畢竟要利用他達成自己的目的,隻是這個吳友德,像根刺一樣,餘慶總有一天會被他陰掉,餘慶想著,不如就借著這次機會,除掉吳友德,機不可失!
餘慶沒有搭理吳友德,反而對武玄說道:“太子殿下,二皇子對貧道的事情掌握得很是清楚,不知太子府的內奸有無查到?”
武玄咬牙切齒道:“我已讓吳友德徹查太子府,若是被我找到誰是內奸,定要讓他碎屍萬段!”
吳友德也說道:“周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餘慶卻說道:“不必,貧道已然知道是誰陷害在下。”
武玄欣喜,也對,周一仙是個能掐會算的大能,說不定早就算出來誰是陷害他的那個內奸,立馬問道:“先生,不知何人是內奸,您盡管道來,本太子必當嚴懲!”
餘慶搖了搖頭:“貧道不敢說。”
武玄一臉正氣:“先生,難道是忌憚什麼人不成?本太子做你的後盾,無須擔心!”
餘慶歎息道:“貧道的確是算出了那人的身份,位高權重,而且就算說了,太子也不會信的。”
“先生,您是不信任本太子嗎?”武玄說道,“我敬你若師,您說的話,我都深信不疑!”
餘慶隻好一副不得不說的樣子,隨即看向吳友德,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內奸就是你!”
吳友德有些愕然,他早就覺得這周一仙可能會說他是內奸,畢竟做賊心虛,但此刻被餘慶指出,當即一副打死不認的姿態:“我說先生,不就是因為先前我鼓動太子拋棄你嘛,何必血口噴人?”
武玄也有些納悶,雖說對周一仙深信不疑,但這吳友德是太子培養得最久的心腹,怎麼可能背叛他?
吳友德也的確沒有背叛太子,隻是想搞掉周一仙,好獨得太子信任。吳友德又看向武玄:“太子,屬下的忠心可昭日月,請太子明察!”
武玄頭痛不已,一個是神乎其神的周一仙,一個是跟自己多年的老屬下,究竟該信誰?
餘慶最終說道:“太子殿下,貧道先前就說,道出內奸是誰你也不會信,現在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