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夏全民開山淘金之際,餘慶想著,蜀山是華夏的,也是蜀國百姓的嘛,要分享,於是喬裝一番,騎著小白,降落蜀地。
蜀都,是蜀國的政治經濟中心,也是三教九流彙聚之地,金街,是蜀國最繁華的一條街道,顧名思義,這一條街是販售金銀器物的。據說,要是有人把金街上的灰掃在一起,都能煉出幾兩金子,雖然隻是句玩笑話,但也可見其繁華。
張麻子是一個金店的掌櫃,靠著投機倒把,硬是從個一無所有的癟三混成人模狗樣的金店老板。
張麻子坐在櫃台前,綠油油的眼珠子盯著街上人來人往,他張麻子自詡有一項特殊能力,那就是看人一眼,就知道能不能和他做生意。
忽然,張麻子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青年莊稼漢,神色有些緊張的走在金街,不時張望一番。
張麻子琢磨著,這金街可不是窮酸漢能來的地方,莫非,這家夥有料?
張麻子不像其他金店掌櫃那般趾高氣昂,反而喲嗬一聲,走出店鋪,叫住了那個青年莊稼漢:“這位兄弟,鄙人乃張氏金店的掌櫃,不知有沒有幫得上的?”
青年莊稼漢有些緊張,警惕的捂著自己的衣兜,搖頭說道:“我身上沒有金子……”
此地無銀三百兩?張麻子的綠豆眼頓時綻放金光,心中得意,但也知道對付莊稼漢不能操之過及,故作大度道:“我看小兄弟在金街上走了好幾趟了,有什麼麻煩,不妨和老哥哥說說?”
“對了,看你一上午滴水未沾,不如到我店裏喝口茶水?”張麻子看上去極其溫厚,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
青年莊稼漢的警惕有些放鬆,但還是說道:“你不會別有所圖吧?”
張麻子笑道:“你可以在這條街打聽打聽,我張麻子最是寬厚待人,喜歡交朋友,哪個不說我的好。”
聽著張麻子自吹自擂,青年莊稼漢仿佛更是信任了幾分,點了點頭:“好……”
就這樣,張麻子把那個小青年帶進了鋪子。沒錯,這個小青年正是餘慶,他來金街,就是為了醞釀一場風暴。他喬裝成一個莊稼漢,來金街踩點,尋找合適的目標,未曾想,張麻子自己送上門來。
張麻子的金店裝修豪華,餘慶進入其中,表現出鄉下人的靦腆,手足無措的樣子,讓張麻子更是肯定這莊稼漢的身份,嗬嗬一笑,領著餘慶來到店鋪側方的會客桌。
這會客桌的擺放位置也有講究,既讓客人不覺得危險,也要夠私密,所以,讓客人坐下後,能一眼看到街上的人來人往,心裏安定,又有半牆屏風,保證了隱私。
張麻子請餘慶落座,吩咐夥計上一壺好茶。張麻子熱情招待,隨即開始套話。
“不知小兄弟貴姓?”問人稱呼,這是一種尊重的表現,張麻子對付莊稼漢的套路遊刃有餘。
餘慶又是一陣緊張,磕磕巴巴道:“免貴……姓……姓張。”
“喲嗬,那我們還是本家咧!”張麻子套著近乎,一下就拉近了和餘慶的關係,“不知小兄弟來自哪裏?”
“蜀山縣,上溝村……”餘慶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上溝村啊!”張麻子回想起來,那就是蜀山一塊了,隻是那個地方窮山惡水,能有什麼好寶貝?頓時對餘慶失望了不少,變得意興闌珊了起來。
但張麻子還記得餘慶說過金子的事情,就算是對微不足道的金耳環,張麻子也準備給它收了,畢竟浪費了這麼多表情,賊不走空,便直接問了起來:“小兄弟來到金街,莫非是有金器出售?信得過我的話,不妨拿出來給老哥哥看看,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餘慶聽聞,臉色緊張到了極點,半天不說話,這讓張麻子嗤之以鼻,土包子,就那麼一星半點的金子,還真以為本大爺看得上?
結果餘慶仿佛下了決心,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抬起頭來,對張麻子說道:“張大哥,我的確有塊金子要賣。”
這話一說出口,張麻子先是愣了愣,注意這個莊稼漢的形容詞,沒有說顆,沒有說粒,而是塊?多大的東西算塊?一塊鵝卵石算塊,一塊板磚算塊!
這讓張麻子鄭重了起來,心頭激動,不曾想今天還要做個大活?但張麻子臉上並沒有表露出狂喜之色,而是正襟危坐的說道:“小張,這裏沒有外人,先給你老哥哥看看,若是成色夠足,老哥哥給你高價!”
餘慶聽聞,臉上也有些興奮,左顧右盼,最終才從懷裏掏出一塊黃中帶黑的金疙瘩,有拳頭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