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憐星住在營帳裏,此刻,我不想睡下,如今,每一個夜晚我都不想浪費掉。而憐星那個家夥,鼾聲大的驚人,我悄悄出了營帳,飛身上了一顆樹,我獨自坐在樹枝上,望著漫天繁星,我的心情很平靜,靜的連我自己都想象不到。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應該想些什麼,我心裏唯一掛念的隻有師傅,仍是師父,我現在很慶幸自己與師父定下的十年之約,十年之後,就算師父知道我的死訊,也不會太過悲痛,也不會因為我而無法自拔,那時,師傅也會有一個美滿的家庭,而我會在天上,一直笑著看著他們。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師父已經站在樹下看著我。“連我靠近了都沒有發現。”
“沒什麼?”我沒有下去的意思。
“又在看星星?”
“嗯。”突然,師父也飛身上來,落在我旁邊的樹枝上坐下。
“果然如此,坐的高看天上的星星確實是另一番風景。”師父竟然也會發出這樣的感歎,我並沒有同他一起感歎,而是看著天空,那樣深邃的顏色,正如我此刻的心情一般深沉。“我總覺得你心裏好像藏著很多事,讓人難以看清,就像宇兒一樣,我也總是看不透她的心,猜不到她的想法。”
“有些事如果她想說,她就不會選擇隱藏。”
“你也是這樣嗎?”我再次沉默。
“哇~魔尊真是好興致啊,這麼晚還陪我二弟一起賞月啊。”樹下傳來一陣鬼叫,我不悅的看了一眼,沒有理他。“難道今晚的月亮有什麼不一樣嗎?”他還作勢賞月,“沒什麼不一樣啊。”
“下去吧。”師父輕輕說了一句。我便和他一起飛身下了樹。這個該死的憐星,在哪兒他都能橫插一腳。師父沒說什麼,看了我一眼,然後離開了。
“喂,你這麼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幹嘛?”他還好意思問我?
“這話應該問你自己。”
“我、、、、、、我是見你沒在營帳裏,所以出來找你啊,別忘了,我可是你大哥,我要對你負責的。”
“誰稀罕你負責?”我推開他,徑自回了營帳。
“喂,二弟,二弟,你等等我啊、、、、、、”
第二天我便沒有與師父共騎一匹馬,可是我自己不會啊,要不是不能顯露自己會靈力,我早就瞬間轉移到終點等他們了,沒辦法,我隻好強忍著對那家夥的厭惡,與他共騎一匹。
“喂,你有沒有發現這匹馬走得很慢啊?”這家夥要是不說話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不知道他哪這麼多廢話。
“沒有。”我沒好氣的說。
“真的哎,你自己看嘛,這匹馬走的真的很慢、、、、、、”馬走得慢怎麼啦?有本事自己下去走了。
“停,它走得慢,行了吧。”我發誓他再說一句,我一定會給他一耳光。
“你看,你也承認你重了吧,你坐在馬身上,馬都走不動了、、、、、、”回應他的是五個火辣辣的手指印,旁邊正在行軍的魔族軍隊見到這一幕都紛紛掩嘴偷笑。
“你、、、、、、你又打我?這可是你第三次打我了,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打我、、、、、、”他仍舊不停的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如果你再說一句,你信不信我會再給你一耳光?”這不是威脅,這是警告。這家夥,每次都非得逼我下狠手才肯住嘴。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拿出一塊玉佩在我眼前晃悠,我的耳朵好不容易清淨了一下,我知道,接下來,又要遭殃了,“二弟,你看,這塊玉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