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久給自己也盛了一碗湯,語氣平淡對杜仲宣說道,“我也很少跟母親去世時給我留下了一筆錢,不多,也足夠我上完大學。他隻是充當我名義上的監護人。我從那時起就開始在學校寄宿,很少回表舅父家。現在已是一樣。不過有時候想想,估計跟我有血緣關係的也隻有他一個了,心裏還是有點歉疚的,畢竟他也是我十幾年的監護人。”她的語調平淡,但她越是這樣,杜仲宣就越是心裏洇出一絲絲疼痛。
他傾起身子,輕撫上秦可久的臉,“那時候的你,有沒有很委屈?很孤獨?”
“有啊,”她微微一笑,“但是現在我一點都不記得了。那時候天大的事,再委屈再憤怒,留下的也隻有我對這件事的記憶,永遠不是當時的心情。不論回想多少遍,我再也找不到當時的絕望。可能現在想起來還會有一點點感觸,但再也不會是痛不欲生。”
她輕描淡寫說完的這些話,卻讓杜仲宣感受到了無比的心痛。“你不記得更好,我保證,讓你這一生都不會再有那樣的感覺!”
秦可久衝他笑笑,掩去臉上的落寞,往他碗裏夾了一些黑木耳,“你嚐嚐,這個我很拿手的!有助於你傷口恢複。”她語調輕鬆明快,完全沒有前一秒的落寞。
“好。”杜仲宣順從她的意思。“你也吃!”他也給秦可久夾了一塊排骨,兩人相視一笑,心裏無比溫暖。
距離複查剛剛過去一星期,杜仲宣就強烈要求去除石膏。
“徐醫生不都說了,現在可以去了,整天吊著這個真的很難受!”徐醫生的診室內,杜仲宣對秦可久說道。
“是啊是啊,他的傷已經恢複的很好了,而且取下石膏讓手臂活動一下更有利於恢複!”徐醫生也附和。
“我當然信賴徐醫生您的醫術,隻是這真的不用再觀察一段時間麼?”秦可久還是不放心追問道。
“真的不用,杜先生的手臂真的恢複的很好!”徐醫生再次給出肯定回答,“小秦醫生關心男朋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這次是真的可以取下石膏了!”秦可久聽此,終於不再堅持。
杜仲宣活動著剛剛取下石膏的右臂,一臉輕鬆,“終於不用再戴著那破玩意,真是舒服。”
秦可久看著他毫無顧忌地活動著手臂,忍不住出聲:“你小心一點,徐醫生不是說了,不要激烈活動!”
“好好,聽你的。”杜仲宣從善如流,“下班我來接你,給你介紹個新朋友,你一定會喜歡!”秦可久微微點頭。
杜仲宣剛出了醫院,陳高闊的電話就打來請示,“少爺,啟運集團的秦總來公司了,指明要見少爺你,我們打發了半天人家一直等著,我們也不敢怎麼樣啊!少爺,你要不回來見見吧!”
杜仲宣若有所思,啟運集團一直都在是S市發展,從來沒有到過D市投資,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杜氏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