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說,那是一把怪劍,因為葉凡從來沒有見過,甚至於沒有想到,會存在這樣的一把劍。
要知道,即使是阿飛拿一把玩具一般的劍,葉凡也能夠把它理解為殺人的劍,而麵前的這位二子的劍確是有些出乎人的想象。
他的怪劍隻能夠姑且稱作是一把劍,這把劍沒有劍柄,隻是在劍刃的末端沒有開鋒,但這還不是它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
因為除了沒有劍柄以外,這把劍還非常的細,就好像是弓箭上那種要搭在弦上,將要射出去的箭,而非修者的飛劍。
但是這把劍卻的的確確的就捏在二子的手裏,而且還是要與葉凡一爭高下的的時候。
所以,葉凡很小心,甚至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小心,他明白,能從那樣的地方活著出來的人,一定是有超乎常人的能力。
而有能力的一方麵,往往表現在修者所使用的靈器上麵。
這般細的劍,幾乎風一吹就會完,沒有一點可以防禦的餘地,它根本不可能像其他的劍一樣,可以橫著格擋對手的靈器。
敢用這樣的靈器,說明二子是一個對自己劍法極端自信的人,他甚至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別人殺死,所以,在他看來,劍法是不需要防禦的。
葉凡這邊思緒飛轉,二子那邊已經挺劍而來。
他的手在不斷的動,手中的軟劍也在隨著二子的手跳躍著,就像二子手裏握著的不是一把劍,而是一條活生生的蛇,那劍甚至比二子的手動的還要快,葉凡幾乎瞧不見那劍的軌跡,隻能看清一朵朵劍花宛若梅花一般開了又落。
二子的身法不算很快,這邊看見他出劍,葉凡才挺出自己的長刀,他猛地將刀往外一揮,那刀氣卷動地上的沙塵朝著二子揚了過去。
同時葉凡借著沙塵的遮掩,腳下一動,人猛地一個旱地拔蔥,高高的跳了起來,對著下方的二子狠狠的一刀居高臨下的劈了下去。
刀還未到,那閃亮的刀光已經閃了出來,照耀的二子泛黑的臉龐忽然之間一片雪亮。
二子似是早就料到葉凡的刀,所以他微微一笑。
葉凡心裏暗叫不好,急急的就要抽刀閃身,雖然他知道二子的身法不快,他的劍也沒有防禦,他甚至自己都覺得二子無法躲過這一刀。
但是,奇怪的是二子偏偏不躲,不但不躲,他還要笑,那種笑裏麵有一種淡淡的輕視,讓葉凡很是不舒服。
葉凡的刀已經抽回的很快了,但是,他還是低估了二子出劍的速度,刷的一聲,就好似清風吹過一般。
二子的劍輕輕地一甩,那軟鍵就好像蛇一般的纏住了葉凡的刀。
那二子趁著葉凡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將自己的劍往回一拉,葉凡隻覺得一陣大力,拉得自己的長刀幾乎就要脫手而出。
他哪裏敢讓二子奪取自己的刀,隻見他渾身真元一運,一串火焰直直的攀上了刀刃,那刀尖猛地往外噴出一大口烈焰,朝著二子的軟劍灼燒而去。
二子隻是把劍那麼一抖,劍鋒再次脫開了葉凡的長刀,而後他身子往後仰,輕巧的躲開了燒過來的;烈焰,同時那軟劍狠狠的往外一送。
之間那柔軟的劍身猛然之間繃得筆直,就好似一根長棍一般的,點向葉凡的喉嚨。
葉凡將還未收回的長刀輕輕的一蕩,就要再次彈開劍身,豈料那長劍就如同先前一般,再次將葉凡的刀纏繞起來。
葉凡終於明白,這把怪劍的真實作用了,它其實既不是為了攻擊,也不是為了防禦,而是更好的黏住對手的靈器,而讓持有這軟劍的人多一份逃生的可能。
他這才知道二子為什麼非要與他比劍。
其實,道理很簡單,二子從那神秘的東西手裏逃了出來,而葉凡同樣奈何不了二子的話,就沒有去那裏的資格,去了也是送死,但是,如果葉凡能夠破了二子的靈器,那麼說明,他與那東西還有一拚的可能,再是不濟,也能夠安然離開。
明白了二子的意思,葉凡心裏微微一暖,但是,為了傅青主,他不得不去那裏。
所以,他必須要破開二子這種難纏的劍勢。
二子再次挺劍而來,此時,葉凡已經從空中落回地麵,他將身子微微一矮,貓著腰,猛地揮刀直取二子的下盤而去。
二子無奈,隻得將那軟劍再次斜斜的朝著下麵遞出,就要纏住葉凡的刀,在他看來,此戰無論勝負,隻要黏住葉凡的刀,就算他勝了。
而事實也就真的像二子所想的那樣嗎,葉凡的刀毫無疑問的再次被他的劍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