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葛執事依舊在丹閣裏麵打轉兒,而王朝確是坐不住了。
他幾次欲要起身,都是欲言又止。
這次,他終於忍不了:“葛長老,您不讓我進去,總要告訴我是哪位前輩在裏麵吧。”
王朝習慣性的,將裏麵的人想成是一個前輩高人,畢竟這青丹門,能讓這位葛長風長老賣麵子的人,一個巴掌數的過來。
可是,這幾個人,根本沒有站著丹閣不挪窩的可能。任憑王朝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裏麵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告訴你也無妨,裏麵的是掌門弟子葉凡。這下總該滿意了吧?滿意了就快滾,別在這裏給我礙事。”葛長風瞪了他一眼,說道。
然後王朝就真的乖乖的走了出去,他的腳步平靜,但是他的內心卻是在翻江倒海,裏麵的居然是葉凡,一個小小的葉凡,他憑什麼一個人占據了門派公用的丹房。
直到王朝走出丹閣老遠的時候,尚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可想而知,葛長風的一句話,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不,不管他在裏麵幹什麼,今天一定不能讓他如願!”王朝心裏一橫,腳下劍光閃動,人已經急急的飛回了內門。
“王師兄,你此話當真?”
“真是豈有此理,還真把自己當成夏侯家的人不成?”
“不行,這煉丹房本就是咱們門派公用的,憑什麼給他一個人用?”
“師弟說的有理,就算葛長風長老護著他,我們也要去鬧上一鬧,不然這門裏豈不是沒了規矩。”
一群內門弟子,心中本就對突然成為掌門弟子的葉凡心裏不服,他們論修為,論資曆,都比葉凡要強出幾倍不止。
甚至在之前,他們都沒聽說過,葉凡究竟是何人。
但是葉凡當上掌門弟子以後深居簡出,基本見不到他的人,更是大半時間都在外曆練。
這使得,一群不服氣葉凡的修士,盡管群情激奮,奈何無處下手。
但,這次不得不說,就是一個契機,他葉凡千不該,萬不該仗著葛長風的麵子,就把這丹閣給占了。
根本不用王朝多費口舌添油加醋,大群的內門弟子全都聚集在一起氣勢洶洶的朝著丹閣而去了。
王朝在後麵陰陰的一笑:“哼!葉凡,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就別怪我心狠,今日定叫你身名俱裂。”
猶在著急的等待的葛長風無意中往外麵一瞟,正看見大片的劍光朝著丹閣飛了。
就在葛長風疑惑的時候,一眾人已經齊齊的在丹閣門口落定。
葛長風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也當先上前一步,大袖一揮,金丹期的威壓將那些內門弟子壓得一個個不得上前一步。
“哼!”葛長風冷哼一聲:“丹閣重地,豈容你等胡鬧,速速退下,否則休怪本長老宗規處置!”
“葛長老,我們要煉丹,放我們進去!”一個人在人群之中陰陽怪氣的一叫。
這一叫不要緊,人群立刻就像炸了鍋的螞蟻一般,一片沸沸揚揚的喊聲此起彼伏。
“對,我們要煉丹!”
“快放我們進去,這丹閣是宗門的。憑什麼不讓我們內門弟子進去!”
……
眼見的一幫人越鬧越起勁,這在容他們胡鬧下去,必然很難收場。
葛長風終於怒了,他爆喝一聲:“肅靜!”這兩字帶著他金丹的修為,就好似在這些弟子的耳門邊上敲響了戰鼓一般。
一聲過後,場中的所有聲音都消散於無形,一幫人猶自覺得耳朵發匱。
“要煉丹的其他時候可以,但是現在就不可以,不要問我為什麼?”葛長風索性不再解釋,他有金丹的修為,他不霸道,還有誰能霸道。
“哼!葛長老,憑什麼那葉凡可以在裏麵,我們就不行?”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將他們此行凡人目的徹底的暴露在葛長風麵前。
葛長風大眼狠狠的瞪著這些內門弟子,良久沒有開口,此時他要是還不明白,這幫人是來做什麼的,那麼他這個長老也就不用在當了。
葛長風的目光銳利的就好似一把劍,每個人被這雙眼睛看過之後,都有一種如同被刀劃過的感覺。
這種虛幻的感覺確是真是存在的。
良久無言之後,葛長風歎了口氣,緩緩的道:“枉你們還是內門弟子,門派的精英,宗門未來的希望,居然嫉賢妒能到這種地步?”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遙遙的點著每一個人:“你,你,還有你,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想進去可以,葉凡可以用融合期的修為煉製心動期的丹藥,你們誰能煉出金丹期的丹藥,那就盡管進去,老夫絕不攔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