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一邊的眾修士紛紛叫嚷:“兩個打一個麽?”
“不要臉!”
“這算不算比武?”
柳莫言一怔,放脫了喬永信。
嶽無鋒見葉凡適才這一絆一戳,確是無鋒劍法的招數,心下大疑:“他從何處學來的我的劍法?難道方才台上比鬥之際,葉師兄就學會了不成?師兄真是天縱之才。”
他想看看葉凡的真正實力,忙開口叫道:“柳師兄,你來。”
柳莫言聞言跳下擂台,回到人群之中,但他擔心葉凡吃虧,眼光仍是不離廳心二人。
隻見喬永信揮掌飛腳,不住向葉凡攻去。
葉凡一麵閃避,一麵大叫:“打你屁股,打你屁股!”
橫槳柄不住向他臀部抽擊。
此時喬永信展開身法,葉凡也未真正運起修為,自己打他不著,每一棍都落了空。
喬永信想用摺扇想打葉凡的腦袋,葉凡卻用鐵槳柄去打他後臀,兩人你追我趕,在廳上迅速異常的兜圈子,誰也打不著誰。
旁觀群修初時隻覺滑稽古怪,待見二人繞了幾個圈子,都驚訝起來。
葉凡年紀雖小,但腳步輕盈,身手迅捷,直和喬永信不相上下。喬永信幾次飛步擊打,都給他巧妙避開。
柳莫言與越千年本來各執兵刃,怒目對視,一個要衝上去再打,一個全神戒備,以防對方突襲,但見喬永信竟然奈何不了這樣一個隻有融合修為的少年,都是極為詫異,一個裂開大嘴嘻嘻而笑,一個用藏語嘰哩咕嚕的咒罵。
轉瞬間喬永信和葉凡二人又繞了三個圈子,喬永信幾次發力,都未曾追上,他倒是沒有料到葉凡早已勘破心動門檻,隻法術對方輕身功夫甚是了得,一味跟他追逐,說不定竟還輸了。
喬永信突然轉身,急伸左掌迎麵去抓他槳柄,右手扇子往他腿側“環跳穴”上點去。
這一下出手,顯已不再是追打嬉鬧,竟是比武過招了。
葉凡卻仍不與他正麵對戰,側身避開扇子,橫著槳柄揮打,叫道:“老子打你屁股!一日不過三,打了兩下,還欠一下!”
拚鬥時使這般戲弄手段,須得比對方修為實力高出極多方無危險,葉凡雖然學過不少上乘手段,修為卻略微不及喬永信,如此胡鬧本來必定遭殃。
但群修瞧得有勁,紛紛嘻笑叫嚷、拍手頓足的為他助威。
喬永信隻聽得心神不定,生怕在所有師兄弟們麵前自己屁股再給這葉凡打中了一下,就算當場殺了這小廝,也已大大的丟臉,因之全神貫注的閃避,一時竟忘了反擊,葉凡這才未遇凶險。
到了此時,嶽無鋒早已看出,葉凡雖然修為稍弱,但手上武功著實了得,又想起方才他以法力助自己療傷,本身修為亦自不凡,心想且由他胡攪一陣,竟能由此挽回連敗兩陣的頹勢亦未可知,於是高聲叫道:“葉師兄,你好好和他比一比罷,我瞧他不是你對手。”
葉凡向喬永信伸了伸舌頭,道:“你敢不敢?”說著站定身子,指著他的鼻子。
喬永信心下雖怒,但想不可因小不忍而亂大謀,己方連勝兩場,這麵子身份已然奪得,何必再為一個葉凡而另起糾紛?
便道:“小畜生,如此頑皮,總得要好好教訓你一番,這個倒也不忙。現下請信任的青丹門大師兄王朝師兄致辭,大家一齊聽大師兄的號令。”
群修轟然抗辯,喧嘩嘈雜。
喬永信臉色微變,大聲道:“咱們言明在先,三賽兩勝。各位說過的話,算人話不算?”
群修都是青丹門裏的內門弟子,多少有些頭臉,有點名聲在外,均知駟不及舌之義,要他們出爾反爾,那是萬萬不肯的;
但適才這兩場實在輸得冤枉,第一場是中了暗算,反勝為敗,第二場隻是折斷了兵刃,可是硬要說不敗,卻也難以理直氣壯。眾人給他這麽一問,一時語塞。
葉凡道:“這個王朝這般高,這般瘦,模樣古怪,怎能做我門中大師兄?我瞧他不配。”
喬永信怒道:“空霧峰座下,快領這小子去管教。再在這裏撒野,我下手可要不留情麵了。”
葉凡道:“你這師兄有甚麽本領,當得這大師兄之名?”
喬永信嗬嗬一笑道:“師弟不服,自可出來打過,我們手上見真招!”
葉凡索性也是一笑,拍手道:“好,就讓你的王師兄與我一戰!”
喬永信回頭暗暗看了王朝一眼,但見王朝擠了擠眼睛。
確是王朝吃了幾次葉凡的虧,此刻料定葉凡定有暗算,當下也不敢開口迎戰。
喬永信自是明白自家師兄的意思,他為人本就圓滑,料想打死葉凡必會遭來不測,但葉凡如此咄咄逼人,他縱使氣量不小,當下也是心頭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