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回到了客房,葉凡依舊喝著自己的酒。
那酒館眾人的挑釁,葉凡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至於那大漢,要不是自己妄圖抬腳去踢葉凡的臉,葉凡也不會和他計較。
葉凡之所以沒有休息,也不是因為酒館中的不愉快,而是在等人。
他知道有人會來找他的,而且就在今晚。
所以他不但不休息,甚至連門都沒有關。
沒有等待多久,葉凡等的人就到了。
來的人是個女修,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女修的長相。
如果說方仙兒是一朵綻放的茉莉,那這個女修,絕對可以說是出水芙蓉,帶著一種清新,卻難掩一抹豔麗。
“你來了”葉凡指了指桌子麵前空著的一張椅子,示意對方坐下。
那女子盈盈就坐在了葉凡的對麵,亭亭笑道:“你知道我要來?”
葉凡點了點頭,道:“縱然弦斷,知音難覓。”
那女子輕笑一聲,道:“哦?公子怎知,你就是我的知音。”她一邊說話,一邊拿起葉凡放在桌上的酒葫蘆,為自己倒了一杯,又倒滿了葉凡的酒杯。
葉凡看著她的手,那雙手白皙的就好似是玉雕琢出來的一樣,他看著,忽然一歎:“姑娘的手真巧,這樣的手,用來彈琴是再好不過了,不過……”
“不過什麼?”她追問道。
“不過,九韶仙音,難抵我入骨相思……”葉凡歎了口氣,拿起桌上才斟滿的酒,一飲而盡。
她聞言,麵上難掩的一絲失望,道“公子已有相思之人,為何還要來聽曲?”這一問,竟是帶著些許幽怨。
葉凡搖了搖頭,道“我隻是來聽曲的,姑娘卻不是來唱曲兒的吧?”
“為何不是呢?”她麵上一緊,道:“奴家隻不過是個賣唱的,僅此而已。”
葉凡麵上不動聲色,依舊喝著酒,道:“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那女子笑了笑,道隻可惜,公子卻是別人的知音。”
“哈哈……”葉凡一陣長笑,忽然站了起來,隨著葉凡的動作,女子所坐的椅子,猛然炸開,那看似柔弱的女子,卻已經早早的退開。
“公子這是何意?”那女子臉上現出一絲怒色。
葉凡笑而不語,隻是亮出了自己的刀。
“堂堂男兒之軀,莫非要為難我這女兒家不成?”女子沉聲問道,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就是在生氣的時候,也別有一番姿色。
但是葉凡卻顧不得去欣賞,他隻是笑著問道:“一個女兒家,能在這江湖中立足?一個女兒家,會孤身在這坊市之中?”
女子聞言不笑了,她的臉上忽然一片冰冷,就好似先前的笑臉是一張麵具一般,她冷冷的道:“公子還真是我的知音,所以今日要將公子留下來了。”
葉凡渾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隻怕姑娘一開始就是這種打算把?隻不過,留不留的下我,要看姑娘的本事了。”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眼神一轉,一把肉眼看不見的刀從眸子中飛了出去,直直打斬向麵前的女子。
這眼眸之中的刀意,正是葉凡從第一刀中領悟的。
先前那大漢的劍,正是被這一刀斬斷,可見這一刀的威力。
但是同樣的一刀,先前麵對這女子,就失了手,隻是斬碎了椅子。
可見這女子非同小可,絕不是麵上看起來這般的簡單。
雖然一刀不能斬中女子,但是葉凡要的也不是能傷了她,而是要她動,一動就有破綻,有了破綻就不會是無從下手。
但是那女子卻紋絲未動,隻是在那刀將要飛到的時候,忽然手指一探,葉凡虛幻的一刀,居然被她抓在手裏。
她手中捏著元氣所化的飛刀,盈盈笑道:“別的男人都是眼神放電,公子卻是眼神飛刀,還真是不一般呢。”
“是麼?”葉凡大笑道:“其實我會的還多著呢?”
“比如呢?”女子身形未動,眼神卻似秋水一般。
“比如這樣。”葉凡話還未說完,那被女子捏在手裏的飛刀猛然之間爆開。
那女子素手一翻,將葉凡的飛刀壓下,隻是葉凡動作太快,女子的手上,已經被飛刀劃出一道小口,血色隱隱若現。
“公子好狠的心,難道今天想要奴家的命不成?”女子臉上依舊不怒,如同是受了氣的小婦人一樣的可憐。
葉凡搖了搖頭,道:“恐怕不是我想要姑娘的命,而是姑娘不想放過我吧?”
“那你為何不聽話一點,你知道奴家不是想要你的命?”她似乎還想解釋。
“隻可惜葉某從來就不是聽話的人。”葉凡說話之間,手中刀光一轉,人已經飛了出去。
那女子依舊未動,隻是手上一翻,一張古琴已然被她拿在手上。
琴聲再次響起,依舊是那麼動人,就好似彈琴的美人一樣,但是那美麗之中,卻帶著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