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參透了大悲手的一些皮毛,但是這掌印牽涉的太多,葉凡唯恐墜入魔道,毀了自己一身修為,最終還是沒有用出。
本以為事已到此,也算是塵埃落定了。
但這邊廣場上的爭鬥方方落下帷幕,不遠處忽的又是一聲慘叫。
那是出口處的位置,怎麼會?
葉凡心裏一動,忙轉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隻見原本的四個白衣弟子此刻已經倒下一人,而出手的正是站在他旁邊的一名白衣弟子。
這奇怪的一幕讓葉凡暫時愣住了。
隻見那動手的白衣弟子飛速退開,一把撤掉了身上的白袍,他的臉同時也是一陣變換,此時的他,不,應該說是她讓葉凡大吃一驚。
居然是琴,她怎麼會在這裏?
“還不動手!”琴大喝一聲,原本站在葉凡旁邊的景秀道士忽然縱身一躍,手中的拂塵一下掃向那還在呆立著的白衣弟子。
兩人眼見的拂塵掃來,這才紛紛色變。
隻是四人死去一人,叛變一人,那大印早就驅動不起來,此時兩人隻得拿出自己的兵刃和景秀及琴二人鬥在一起,葉凡看的心驚,不論是琴還是景秀,這二人居然都是金丹修士!
“哈哈,狐狸尾巴總算是露出來了。”一聲冷笑,原本離去的胖子從自己的小屋裏又現出身形,道:“琴左使,枉費教主對你一片苦心,他老人家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該有多傷心。”
“範右使,不要在這裏假仁假義,莫以為老狐狸設下圈套,就能拿下我不成?”琴怒聲喝道。
“就憑你,還敢質疑教主?”胖子不以為意的笑道。
景秀在一旁急道:“琴,莫要和這胖子廢話,隻要老東西不來,咱們沒什麼好怕的,先解決了這兩條雜魚再說。”他說話之間和琴雙雙出手,那兩個白衣弟子,雖說同是金丹修為,居然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就被二人的法寶轟碎。
“諸位,若是還想重見天日的話,就和我伉儷合作,破了這勞什子修羅場。”景陽一聲斷喝,那些站著的金丹修士紛紛驛動,沒有誰願意做階下囚,修道了金丹,本可以逍遙,若能重獲自由,沒有人會拒絕,眨眼之間,二十多個金丹修士就退到了景陽二人旁邊,各自拿出法寶,怒目而視著麻衣胖子範右使。
“果然是一群喂不熟的狗!”範右使啐了一口吐沫,罵道,一邊又看了看場中還站著的近三十個金丹修士:“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執行教祖的旨意!”
這話一落,之間那些站在原地的金丹修士紛紛扯去了身上的衣袍,露出裏麵的麻衣,這些人居然都是玄陰教的金丹高手,早就埋伏到了這裏。
“沒想到吧,琴左使,教主他老人家,怎會看不出你那點花花腸子,現在若是棄了你的情郎,就此投降還來得及,如若不然的話……”範右使陰笑著道。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傻子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琴和景秀本想著依靠修羅場裏麵的金丹修士殺出重圍,但見事情有變,二人的臉色一黑。
“琴,丟下我自己走吧。”景秀道士臉色一暗,將身邊嬌豔的女子推開,冷臉道:“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利用你,隻是想逃回中原罷了。”
琴哪裏會上當,一把拉住景秀的手,道:“事已至此,你真以為投降有用,不要再說傻話了,我們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重見天日,你說是不是,葉道友?”
葉凡幹咳兩聲,從人群裏麵站了出來,一臉靦腆的笑意,道:“琴左使,範右使,你們打你們的,我就是看看啊看看,沒別的,哈哈……”
這話說完,在場的修士,不管是哪個陣營的,都是額頭幾道黑線,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被人指名道姓的叫出來,居然還裝傻充愣。
“來人,把這夯貨給我宰了。”範右使臉色一變,衝著身邊的金丹修士道。
那三十金丹修士都愣在原地,宰一個心動修士,這是在讓他們出手嗎?
“愣著幹什麼,讓本座親自動手不成?”範右使大罵道。
三十金丹修士你推我,我推你,終於將一個麻衣青年給推了出來,畢竟殺一個小輩,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正道中人自然不會顧及。
但魔道中人就是不一樣了,這些人因為修煉功法的緣故,大多性格古怪,讓人琢磨不透,但總的來說,他們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極其好麵子,掉身份的事情,讓他們去做,那比自殺還難受。
“你自己動手吧。”麻衣青年看了一眼葉凡,最終悶出一句話來。
葉凡望著他笑了笑,忽然抬手從儲物袋中扯出一個丹葫蘆,將一粒丹藥放在嘴裏,而後大搖大擺的盤膝坐下。
麻衣青年看葉凡臉色漲紅,以為是葉凡服毒自盡,心裏一樂,笑道:“孺子可教也。”便搖著腦袋退回了人群中。
這才走到一半,那麻衣青年就察覺到了不對,葉凡的氣息竟然一下子增強了數倍,從心動巔峰一路之上,直到金丹中期,這才穩穩的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