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急什麼呀,都站在這兒了,陪哥哥們玩玩。”
“讓開。”許南歡冷聲嗬斥。
“喲,還很凶。”一群青年哄笑開來,其中一個伸手就要來摸許南歡的臉。
“滾開。”許南歡揚手用包將那隻手打開,順勢一腳踢到那人的膝上,趁他彎腰之際狠狠將他推倒在地,撒開腳就衝出了包 圍。
“哎喲,痛死了……給我抓回來,要她好看。”
被踢的青年在身後叫著,隨後許南歡就聽到有腳步跑動的聲音朝自己追來,許南歡再顧不得其他,開始沿著公路拚命朝前跑去。
許南歡的腦海中,時光似乎在瞬間倒流,回到了五年前的紐約街頭。那天,就在她要筋疲力盡的時候,陸約安出現,拉起她的手,扶著幾乎已經站不穩的她繼續朝前跑,他告訴她不要怕,不要放棄,否則他們會一起死在這裏。許南歡緊緊抓著陸約安的手,將他歸結為自己堅持下去的力量源泉,直到他們終於跑到了正街上,聽到有警笛的聲音向自己靠近,她才敢鬆一口氣倒在陸約安懷裏。
那是她平生遇到最為血腥的一天,危險刺激到她在後來的日子裏,任何時候想起都感覺到心驚肉跳,險些要了她的命。
現在,她再次遇到了相同的場麵,可怕,危險,她漸漸感覺到了體力不支,可這裏不會有警察的出現,更沒有陸約安,她隻能憑著自己的力量,努力再努力地朝前跑,孤勇著,不能有片刻懈怠。
因為體力的透支,她的眼前漸漸模糊,耳邊聽不到了周圍的聲音,頭開始變得沉重,眼前甚至出現了幻覺。她依稀看到有車在前麵停下,然後有人下車朝自己跑來,等到近些,她看到竟是陸約安的臉在模糊中漸漸靠攏,他的嘴一張一合似在說什麼以,但卻聽不見一個字,隻是覺得耳邊有陣陣耳鳴。
也許剛才她還有著一點信念,一點堅持,那種無所可依,所以才不得不拚命執著向前,但在看到這樣的幻覺時,她感覺這最後的執著也消失了。
即使那張臉隻是以幻覺裏出現,也足以讓她心神紊亂,就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讓她最後的那點力量被抽離身體,眼前的事物旋轉消失,她虛脫著倒下。陸約安前傾著身子,在最後一刻接住倒下的許南歡。
“許南歡……許南歡……”陸約安有些不耐煩地叫她,很粗魯地搖著她的胳膊。
“表……表……”
許南歡閉著眼模糊地不停念叨著,陸約安表情為之一僵,手中粗魯的動作停下。
當年他們送對方的第一份禮物,就是各一隻手表。因為一個意外,她的那隻手表在酒吧被偷了,她就為了那塊手表溜進了當地黑幫混混的地下室去想偷回手表,當他來找到她時,她正被一群流氓追趕,她筋疲力盡地昏倒,手裏緊緊握著一隻血淋淋的手表,就是不肯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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