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沉默(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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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餐,陸約安準備回二樓的書房,許南歡自然也不會問什麼,走到沙發邊打算坐下,正準備上樓的陸約安忽然轉過頭來衝她開口。

“我忽然想起來,我把一件東西忘在車裏了,你去取一下吧。”

“我讓美姨去吧,回頭直接送到你房間裏。”

“你去吧,美姨有別的事。”

許南歡扭頭,看向立在盤旋樓梯口的陸約安,微微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什麼,起身走過去伸手接過了車鑰匙。

許南歡去車庫,看到那裏停了兩輛車,一輛是接送自己的雅科仕,另外一輛就是陸約安代步的賓利。

許南歡本以為,陸約安落在車裏的,無非就是些工作資料袋,文件夾,或是筆記本之類的東西,但是,當她拉開車門,看到一束藍色妖姬時,她握在車門上的手都忘記放下來,整個人也停止了動作,維持著那個狀態數秒沒有動。

車庫裏十分安靜,外麵是暴雨過後的寧靜淺夜,許南歡有幾秒鍾覺得自己的心跳可以被耳朵感覺到,她慢慢伸出手去,將那束藍色妖姬拿起來,這是她曾經最愛的花。妖嬈而奔放的玫瑰,但又不同於常易得的紅色,美麗的與眾不同,別樣誘人。

曾經,在美國時,陸約安為了能買給她一束藍色妖姬,又不想開口向家裏要錢,而做了他的第一份兼職工作。現在想想,似乎是昨天的事,但再一想,又遠如前世。

捧著那束藍色妖姬回到屋裏,站在一樓大廳中央,許南歡抬頭朝二樓看去,可以看到二樓書房的燈亮著,陸約安此時應該就在裏麵。

她走到通向二樓的樓梯,胎腳踏上台階,但隨後又縮了回來,轉身去了一樓自己休息的客房。

這一夜,有些漫長,許南歡將那束藍色妖姬放在床對麵的桌上,桌子旁邊恰七有一盞壁燈,壁燈幽暗的光打下來,正巧落在花束上,暗麵美豔,半麵黑暗的神秘,那種畫麵就如同是攝影藝術家的一個唯美鏡頭。

淺淺地睡了一小覺,夜半時分朦朧醒來,一眼看到放在對麵的花束,許南歡的睡意漸漸消失。

睡不著了,所性起身,披了件束帶的長袍睡衣,赤著腳走到桌前,捧起那束花,輕輕嗅了一下,然後轉身輕輕打開了臥室的門。

大廳時沒有開燈,許南歡就摸著黑走出去,把那束花放到了沙發前的玻璃茶幾上。

在黑暗中,對著放花的位置看了看,許南歡轉身打算回臥室,卻在要走時,忽然旁邊的黑暗中有聲音傳來。

“為什麼要放在這裏。”

許南歡有些許的驚慌,聽出是陸約安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說:“你……你隻是讓我去拿,沒有說是送我的,我怕我會錯意了。”

“這屋裏,除了送你,還能送誰?你是不過是在計較,我沒有親手送你而已,小肚雞腸。”

“我……我……”

許南歡一時語塞,吱吾了半響,才又換了話題,問:“你……你怎麼沒睡。”

“突然醒了,想下來倒些水喝。”

“嗯。”許南歡應著,彎腰伸手就要去摸索著拿桌上的大廳電燈搖擦,卻在伸手時手腕被人輕輕拉住。

“別開燈。”黑暗中,陸約安的聲音傳來。

許南歡隻得放棄,垂下手重新站起身子,說:“那我給你倒吧。”

但是,陸約安並沒有就此放開拉著許南歡手腕的手,反而輕輕用力一扯,將她拉倒跌坐到了沙發上。

許南歡斜斜地跌坐到沙發上,身子重心不穩,撞靠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上,即使是在黑暗中,她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到,真絲睡袍下胸膛的輕微起伏,鮮活而真實,這樣近距離的親密,她已經5年未曾感受過了。

許南歡感覺臉不自覺地有些發熱,掙紮著想要坐直身子,離開跌靠在陸約安胸口的身子,但得到的卻是陸約安的不允許。

“別動,陪我坐一會兒。”陸約安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的懇求,這是再次重遇之後,許南歡從未見識過的,平和一麵。

也許是這個請求並沒有什麼困難的,也許是這個請求的語氣打劫了她,總之許南歡真的停止了動作,安靜地坐在沙發上,任由陸約安握著她的手腕,安靜地坐著,麵對黑暗,不言不語,靜到聽到彼此的呼吸。

“你……你怎麼了?”

“別說話。”

聽陸約安這麼說,許南歡也不好再出聲,閉了嘴靜 坐著,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困意上頭,人也就昏昏睡去。

翌日,許南歡醒來時,是睡在自己的臥室裏,身上蓋著被子,屋內一切無異,而那束藍色妖姬就放在離床不遠的桌上,如果不是擺放的位置有所變動,她會覺得記憶裏昨晚的一切隻是場奇怪的夢。

換衣起床,刷牙洗臉完畢出了臥室去客廳,許南歡猜料陸約安應該已經出門,因為按往常的慣例,她從來沒有在早晨見過陸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