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遠遠看到裏麵的燈是沒有開的,許南歡以為美姨是省電,就也沒當什麼,邊進門換著鞋,邊隨手開了燈。但當她抬頭的瞬間時,忍不住嚇得愣在了當地。
燈光忽然亮起的瞬間,許南歡看到屋子中央立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眼睛四周全是黑黑的東西,嘴唇猩紅,身上著一件大紅的長裙,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裏。
“你……你是誰。”許南歡驚魂未定地試問著,順手將手袋取下放到旁邊。
“你就是約安要娶的女人。”那女子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但卻肯定是人聲,這也讓許南歡略略鬆了一口氣,又聽她叫陸約安的名字叫約安,那麼肯定是與陸約安相識的人。
“你是……”
“我以為約安的目光有多高,原來,也就這樣,你長的不如那些模特。”女子沒有回答許南歡的話,徑自走過幾步,朝沙發去,許南歡才從她的步伐上判斷出來,她是喝醉了,步子十分搖晃。
“小姐,請問你是怎麼進來的。”許南歡放下手袋,平複氣息,走近桌子,在對麵的沙發坐下。
“我有這裏的密碼鑰匙,這裏我來去自如。”女子臥進沙發,習慣地縮起雙腿,有點像貓。
聽她這麼說,許南歡在心裏基本肯定,這是一個與陸約安關係匪淺的女人,不知道怎麼的,就生出一種,自己的地盤被人侵戰的感覺,心裏有些不悅,說:“小姐,我不知道你與約安是什麼關係,不過他今天出差了,不會回來,我建議你還是早些離開。”
“你這是在生氣?”女子笑了起來,審視著許南歡,接著說:“你要當他陸約安的女人,就得有點度量,覬覦他的女人比沙子還多還細。”
“多謝提醒。”許南歡不冷不熱地回答。
女子搖晃著揮了揮手,笑起來,從沙發上支起胳膊,衝著洗手間的方向叫了一聲:“老公,我們該走了。”
聽到女子這樣一叫,許南歡感覺自己的耳邊有什麼東西呼啦一聲掠過,天啊!這裏還有另一個人?還是這女人從前習慣了叫陸約安老公?這是什麼情況?
“馬上就來。”洗手間裏傳來另一個男聲,不是陸約安的。許南歡先鬆下一口氣,隨後又迅速提起一口氣,下意識的抓起桌上的水果盤拿在手中,站起身對著洗手間門口的方向盯著,準備好一旦出來的人有不善之舉,她就要立刻反擊。
“洗不掉了……”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走出來,邊拭著衣服下擺,邊念叨。
抬頭,男人的目光在落到許南歡的臉上時愣時,而許南歡在看清男人的長相時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老公,來站不起來了,來抱我。”沙發上的女子喚他一聲。
“哦,好,好。”男人如夢初醒,驚覺一般上前,伸手攬了女子的肩膀攬腰將她抱起來。
“我們走了。”經過許南歡身邊時,女子衝許南歡笑著招呼,然後又從男人的臂彎間扭頭補充,說:“我是約安的大姐,陸錦玉,以後你可以跟著約安叫我大姐。”
許南歡的腦袋再次感覺到了風暴的洗禮,愣在那裏,好幾秒後才回過神,匆匆放下手裏的果盤,僵硬地彎了彎嘴唇。
陸錦玉離開,別墅外麵傳來車燈的光和車子遠去的聲音,許南歡扶著膝蓋慢慢坐到沙發上,很久之後才又起身摸出手機,開始撥打安安的手機。
“喂,南歡呀。”
“安安,你現在哪,在幹什麼。”
“我正在化妝呢,什麼事?”安安邊對著鏡子撲粉邊問。
“我……我……”許南歡的嘴張了數次,但到嘴邊的話,卻總是又說不出去。
“南歡,你怎麼了?”安安停下手,皺眉發問。
“我……我剛遇到宋遠洋了。”
“哦,這麼巧呀。”安安笑了,邊繼續上妝,邊隨意的應了一句。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先忙了,明天約你出來吃東西。”安安匆匆掛斷了電話,許南歡聽著手機裏的盲音,漸漸走近落地玻璃窗,透過玻璃窗戶看出去,見到宋遠洋正開車載著陸錦玉離開。
原來,安安小三的人就是宋遠洋,就是陸家長女陸錦玉的丈夫。
許南歡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除了震驚,除了訝異,還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的不安。
第二天,安安與許南歡一起午餐,就上次的不愉快談話,安安有意致歉,不過許南歡卻搖了搖頭,說:“也慘白我反應太大。”
“南歡,我在想,我再和他在一起一段時間,我什麼都不求,就這樣在一起就好了,等以後感覺淡了,我就離開他,然後什麼事都沒有了,就好了。”安安這樣解釋自己對宋遠洋的預計。
許南歡幾度險些把宋遠洋與陸錦玉的事說出口,但是如果一旦出口,那麼後麵緊跟著的問題又太多了,她暫時還兼顧不上安安,所以就所性一字不提,笑了笑帶過。
“對了,你昨天說看到宋遠洋了,在哪?在幹什麼?”安安隨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