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情形,必須得救護車才行,如果沒有必要的救護設施,也許還沒送到醫院,這人就沒了。她中的可是致命傷。”
楚飛用沉重的語氣說道,其他人聽了,心猛地往下沉,他們是警察,知道“致命傷”這三字意味著什麼。
“鄭中齊,你沒打電話去催醫院嗎?”韋應良看著鄭中齊問道。
“韋局,我催過了,醫院說救護車開過來了。”鄭中齊忙回答道。
“開過來了,哪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的呢?”韋應良也沉不住氣的了。
“嗚哇!嗚哇!”
就在這時,一輛鳴著警報的救護車開進了小區,圍觀的人群立即讓開一條道,讓救護車開到了受傷的柳曉身邊。
從救護車上下來了一名醫生一名護士,醫生想檢查一下柳曉的傷情,楚飛對醫生說道:“子彈離心髒不足一厘米,得盡快送往醫院,不能再耽擱時間的了。”
醫生有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楚飛,讓他有些搞不明白的是,眼前這位對他說話的男子倒底是醫生還是警察,不過他看了下傷口的位置,覺得這男子說得很對,便對護士說:“小劉,把傷者抬上擔架。”
“別別別,還是我來吧。”楚飛向護士擺了擺手,隨後對身後的同事們說道,“來兩個人幫我一下,把她的頭和腳托住,盡量跟她的身體平行,她體內的彈頭不能再移動的了。”
鄭中齊與江全走了過來,在楚飛將柳曉的身子平托起來時,他倆也將柳曉的頭與腳托了起來,使得整個人成平直狀態,隨後放在了擔架上麵,再將擔架抬到了救護車上。
這時候,楚飛對韋應良說道:“韋局,你通知方誌軍,叫他們可以實施抓捕行動,同時將舒慶村護送回家。”
顧河見大家一點兒也沒注意到他,大聲喊叫道:“我要坐救護車去醫院。”
“你又死不了,去醫院幹什麼?”楚飛氣憤憤地說道。
“那死得了的也不該去醫院,而是應該去火葬場啊!”顧河火上澆油地回了這麼一句。
顧河這話,可是把楚飛的肺都給氣炸了,也是救柳曉要緊,不然他真的會跳下車去,給顧河這小子的另一個膀子再來一下。最後,他隻是用凶狠的目光看了顧河一眼,顧河嚇得趕緊把脖子一縮,好像楚飛那道凶狠的目光要把他的頭下掉一樣。
作為局長的韋應良,自然覺得顧河的舉動太反常,因為那綁匪手上並沒有槍,隻是有短刀,而且是在逃跑,這對後麵追捕他的楚飛來說,是沒什麼威脅可言的,怎麼也不會開槍的。
還有,即便開槍,也不應將其擊斃,而是應打傷他的腿,這樣他就跑不了了,所以,韋應良覺得顧河這麼做,是犯了大錯,回去後得嚴查。
至於他受的傷,韋應良也看出來了,也就是肩膀脫臼,楚飛並沒有要廢掉他的這隻手,更沒有要他命的意思,當然,楚飛這麼做,會讓他很痛的。
柳曉可是因為他這一槍才受到了致命傷,這命能不能保得住,還是一個問號,他痛這麼一下,也是應該的。
眼下楚飛護送柳曉去了醫院,他得在這裏處理現場,暫時不用去管他,就跟楚飛說的樣,反正是死不了的。
韋應良在向方誌軍傳達了指令後,便叫人將舒娜娜送回去,又叫沈強和鄭中齊帶幾個人開車去了醫院,現在人質救下了,重點將是柳曉的安危了。
“你們是哪個醫院的?”
救護車上,楚飛向醫生問道。
“我們是火車北站醫院,隻不過你這位同事有可有傷到心髒,我們醫院怕是不行,得送到協和醫院去。”
楚飛看見柳曉的臉色慘白,把了把脈,感覺到很不妙,但對開救護車的司機催促道:“師傅,你開快一點,病人快挺不住了!”
“我倒是想開快點,這街道上這麼多人,你叫我怎麼快啊?”師傅也一臉著急地回答道。
“真他娘的要命!”楚飛看著街道上的人群,不由得爆粗口道。
忽然,警笛聲大起,警車將車輛人群疏散到街道兩邊,整個街道完全提供給了救護車,楚飛知道,這應該是韋應良能知交警隊前來保駕護航。
這下救護車的行駛變得十分地流暢,很快便到了協和醫院。
醫院早就得到了通知,醫生護士都在等候著, 救護車一停下,便將柳曉很快送到了搶救室。
楚飛與隨後趕到的沈強,鄭中齊等人站在搶救室外焦急地等候著,雖然過道上有椅子,可是他們怎麼坐得住的呢?他們都希望能早一點得到柳曉的消息, 此時,他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因為柳曉傷的地方,那可真的是致命的。
過了沒多久,搶救室的門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臉上浮現出沮喪的神情,用沉痛的語氣說道:“你們進去與死者道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