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易宗添拿起電話,有低沉的嗓音說道:“我是易局長。”
“易局長,我是沈強,我父親從山崖上摔下來,在醫院裏人事不醒,我現在已在回家的火車上,特地向你請假。我的工作交給章隊副,等我父親脫離生命危險,我會及時趕回來的。”
這邊電話剛停,那邊電話又響起來了:“易局長,我是元彪,我的嶽母被診斷出是肺癌晚期,醫生斷定隻有幾天的時間,我得馬上趕回去,特地向易局你請個假。工作方麵我跟陸政委辦了交接,等我安葬了嶽母,我會馬上趕回來的。”
“易局長,我是……”
接二連三的電話打進來,無一例外都是向他請假或者是休假的,理由充足,無法拒絕。
以至於易宗添恨不得把那電話線給拔了,他不想接聽,可是他又不得不聽。
易宗添在聽了這些電話後,自然什麼都明白了,這些家夥,全他奶奶的是韋應良的死黨,雖然韋應良被隔離了,可他們還是聽韋應良的話。他們這樣撂挑子,分明就是讓自己在滬城開展不了工作,自己也就在滬城呆不下去的了。
想到這裏,易宗添臉色鐵青,睜大的雙眼閃射出精光,咬著牙說道:“你們敢這樣對我,想把我攆走,門兒都沒有,等我在這裏站穩腳跟,我會一個一個收拾你們的。
駱成紅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愁眉緊鎖,眼下的形勢,真的是撲朔迷離,讓人看不清,不過,他能感覺到,會有什麼大事發生,而推動這件大事的人,應該是一位大人物。
至於沈強他們在這節骨眼上,集體請假休假,顯然是針對新局長的,莫非老韋早就布了這個局?
想到這裏,他自己又把這想法給推翻了。即便是老韋布下的這個局,那又有什麼意思呢?最後會讓他忠於他的這些手下被排斥,失去原來的職位,老韋肯定是不會這麼做的。
可是這麼多人一起請假,誰都知道是串通好了的,這可真的讓人無法理解。
帶著這無法理解的問題,駱成紅來到了江龍華的辦公室。
江龍華一見,對駱成紅點點頭說道:“成紅,有事嗎?”
“我來看看你,不可以嗎?”駱成紅回答道,臉上顯露出無奈的神情。
“你當我不了解你,沒事可是從來沒來過我這裏的。坐吧,坐下談。”
江龍華笑著說道,伸手叫駱成紅坐。
“既然江書記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隱瞞。江書記,眼前的事發生得也太快了,老韋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被隔離了起來,又在我們沒有得到通知的情況下,突然來了個新局長,你說這事玄乎不?
還有,沈強,元彪他們,一起請假或休假,真有這麼湊巧,顯然是商量好了的,讓我想不通的是,他們這是在搞什麼名堂?”
江龍華眉頭擰起一個疙瘩,想了想說道:“這應該不是老韋做的,而是另有幕後推手,他就是要把這事情搞得複雜化。隻是這個人是誰,他這麼做有什麼企圖?”
“我也搞不懂這些問題。我想這個幕後推手,沈強他們肯定知道,隻是他們請假休假,都關了機,沒法與他們取得聯係。”駱成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