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回來,已是深夜。
楚飛頭一落枕便睡著了,寧若汀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裏老是想著白天發生的事,特別楚飛的影子,像鬼魅般,怎麼也揮之不去。
寧若汀打開手機,看了會書城裏的小說,怎麼也安靜不下來讀書。坐起來,到洗手間搓了把臉,望著鏡子裏那張有些憔悴的臉。
“寧若汀啊寧若汀,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啊?混蛋楚飛就是詛咒似的驅散不掉,莫非……莫非自己喜歡上他?”
寧若汀狠狠掐了下大腿,疼!不是在做夢。對混蛋楚飛的感覺是很莫名其妙的,這是她接觸過的男人中從沒有過的,天呐!我要崩潰了。
寧若汀重新把自己埋在被單裏,閉著眼,還是睡不著。
第二天,梅裏美做完早餐見女兒還沒起來,衝著寧若汀的屋子叫喊道:“若汀,都日頭照腚了還在床上耍賴。恁大姑娘不怕嫁不出去。”
“一早上磨磨唧唧,煩不煩呢?”寧若汀回了一句,繼續蒙頭大睡。
等了一會兒,梅裏美見女兒還沒出來,卻是走進了女兒的閨房,一把將蒙在腦袋上的被子掀開,“白天不起來的是病人,晚上不睡的是賊人,你是不是生病了?”
梅裏美說著,伸出手去試寧若汀額頭的溫度,看是不是感冒發燒了。
寧若汀把梅裏美的手推開,說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啊?你還要不要人家睡覺啊?今天是周末,又不上班,我要好好放鬆一下自己。”
“你要睡吃了早點再睡。”梅裏美勸說道。
“吃了飯還睡得著嗎?我不吃,我要睡覺。”寧若汀賭氣地將被子拉來蓋上。
“梅姨,你這女兒可不大聽話的啊?”這時,一道聲音飄了進來。
“媽,誰來我家了?”寧若汀聽得這話,俏臉上浮現出吃驚的神情問道。
“你這丫頭,睡一晚上把什麼都忘了,你昨天晚上不是恨不得要殺了人家嗎?”梅裏美嗔怪道。
“哦,你是說那個流氓。”
寧若汀猛然想起來了,隨後對梅裏美說道,“媽,你出去吧,我這就起來。”
梅裏美隻得走了出去,既然女兒說了要起來,他還站在這裏,會讓女兒心煩的,她可是不想讓女兒煩自己的。
梅裏美走到客廳,坐在一張沙發上,看著楚飛問道:“楚飛,你別煩阿姨,阿姨就是隨便問問你。你是哪裏的人,什麼時候到滬城來的?來這裏幹什麼?”
楚飛搖了搖頭回答道:“梅姨,你有什麼問題隻管我,我能回答的,我會如實回答。我的家在東北鬆花江上,我本是漁民的後代,不過在我爺爺輩,我們舉家來到了京都,我也是剛來滬城沒多久,當了個小警察,隻是後來我炒了警局的魷魚,現在是一個自由職業者。”
梅裏美聽楚飛這麼回答,卻是大失所望,因為她可是把楚飛看作是富二代官二代,原因就是楚飛開豪車,誰知他卻是個漁民的後代,並沒有什麼身世背景可言的,看來他開的豪車,應該是借別人的或者是租來的。
“其實我覺得警察這職業挺不錯的,你為什麼不幹了呢?”梅裏美接著問道。
“這是因為我在緝毒時太積極了,成了緝毒的急先鋒,結果卻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一氣之下走人了事。”楚飛簡略地說道,當然,他說的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看你怎麼篩選。
“依我看,你應該是惹著了有權勢的人。其實幹事情,也不要太積極,俗話說,槍打出頭鳥……”
梅裏美剛說到這裏,楚飛的手機響了起來,楚飛對梅裏美說道:“梅姨,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飛飛,我到滬城了,在滬東機場。”電話裏響起一個用英文說話的聲音。
“你就呆在機場,我馬上來接你。”楚飛回答道,隨後對梅裏美說道,“梅姨,我要去機場接一個叫菲利普的朋友,我不能讓他等急了,早點我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