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會很快把這兩人的情況發給你。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請盡管說,我會盡量做到的。”陳子昂說道。
“好的,我是不會客氣的。”楚飛回答道,掛斷了電話。
一天時間過去了,饒仁義在把省紀委調查組成員安頓好後,回到了辦公室,他得把調查到的情況作個彙總。
“饒書記,這是我們調查到的情況。”寧薇走進來說道,把手上一厚厚的冊子交到饒仁義手上。
饒仁義拿起那冊子來看了看,隨後問道:“你們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發現了。他們的賬本已不是原賬本,而是後來添加上去的。”
寧薇說道。
“這個你是怎麼發現的?”饒仁義問道,顯然,這引起了他的興趣,因為這將是一個突破口。
“他們的記賬本是這個月才印刷出來的,而這記賬本上所記載的,卻是幾個月前的。”寧薇說出了她的發現。
“很好。這就說明他們記的這賬有鬼。把他們負責財務的科長和會計一起找來,我們要突審。”饒仁義說道。
“饒書記,明天再來吧?這時侯很晚了,都快到九點了。”寧薇說道。
“時不我待啊!”
饒仁義感歎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可是頂著巨大壓力的啊。省秘書長趙奎和副省長顏梁都在對我施壓,要我不要對警局進行調查,我沒答應,所以,我必須得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好的,我這就叫他們來。”寧薇點頭說完離開了。
過了四十來分鍾,寧薇帶著市警局財務科長何翔軍,與一名年紀二十四五的年輕走進了饒仁義的辦公室。
饒仁義對寧薇點了點頭,示意由她來問。
“何科長,你們財務科是由諸葛優直接管理的吧?你們這賬是經過市財政部長傅藝偉審批了的吧?”
何翔軍眼望天花板,沒有回複寧薇的問話。
寧薇見何翔軍不答話,又向那位年輕人問道:“這賬本是你注的賬吧?”
“是啊。難道說寧大科長發現什麼問題來了麼?”那青年很是跩兮兮的樣子,顯然,他認為他的注的賬是絕對查不出什麼問題來的。
“你覺得你注的賬目沒有問題?”寧薇問道。
“那是當然。”年輕人頗是得意地回答道。
“你就那麼自信?”寧薇繼續問道。
那青年把頭昂了昂,說道:“豈止是自信,那可是相當地自信!”
“是嗎?”
寧薇嘴角向下一彎,彎出抹嘲弄的弧度,隨即將一賬本扔到那青年麵前,用嚴厲的語氣問道,“那我倒是想請你跟我解釋解釋,你這賬本印刷的時間跟你注賬的時間相差幾個月是怎麼回事?”
那青年接過賬本,翻看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刷地流出來,臉色蒼白,雙唇發抖,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傲勁。
“何科長,你作為財務科長,這些問題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說吧,是不是你叫他這麼做的?”寧薇看著何翔軍問道。
何翔軍本以為他們的賬目做得天衣無縫的,根本不怕上麵來查的,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查看賬本印刷的日期,實際上他們也沒想到這一點的。
就是這麼一點兒疏忽,使得他們的心血全都白費了,照眼前的情形看來,他要是不說也是不行的了。
因為紀委派來的這些人,個個都是厲害的角色,沒法能逃過他們法眼的。既然這樣,那自己還是先求自保再說,他可不會學有些人,傻傻地去當替罪羊的。
何翔軍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說道:“就在這裏談嗎?”說完看了看那青年人。
饒仁義知道了何翔軍的意思,對寧薇說道:“你把他帶到隔壁去問,我來跟何科長談話。”
“好的。”寧薇點頭答應道,帶著那青年去了隔壁。
辦公室裏隻剩下何翔軍與饒仁義兩人了,饒仁義說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接下來,何翔軍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饒仁義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