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孔富力也不好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了,他隻得點點頭,然後宣布散會。
孔富力還是向黃林明彙報了這次所遇到的問題。
黃林明聽後,感覺到事態嚴重,便去找到賈誼,商量如何解決這棘手的問題。
與此同時,祝天舉在接聽到一道電話後,開心地大笑了起來,這段日子來,他一直都很鬱悶和壓抑,難道像現在這樣開懷大笑。
“粟茂剛,你這一招做得好,我雖然退下來了,不過,我倒是要看看那夥子人還樂得起來沒有?”
祝天舉在心裏恨恨地想道,隨後他叫秘書發通知,召開省常委會。
在這次常委會上,祝天舉的精神氣,可是比幾天前開會時,大大的不同,簡直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井上港市發生絕食事件,用不著我再多作闡述,想來大家都清楚明白的了。這件事可是把我們省委推到了風口浪尖,如果處理不好,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祝天舉語氣沉重地說道,同時又深沉的目光掃視了在座的各位,接著往下說,“我們在沒有掌握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便對井上港市一大批領導幹部隔離審查,限製他們的人身自由,把井上港市搞得來人心惶惶,使得那裏的日常工作都無法進行。
現在他們集體絕食,就是對我們這種做法集體抗議,我們是不是該好好反省一下,我們對他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公平?如果這次事件中,出現了死人的現象,上麵查起來,誰去負這個責?”
在座的賈誼,寧伯森,黃林明等人,聽了祝天舉這番話,自然知道這老家夥是在為井上港市那些人撐腰,因為那些人可是在與他互相通氣的。
不過,他們倒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好辦,一時之間,他們也拿不出具體的方案來。
“既然沒人敢出麵來擔這個責,我提議,把專案組撤回,讓那些隔離審查的人暫時回到工作崗位上去,讓調查組繼續進行調查,等有確鑿的證據後,我們再一一對有關人員進行審查,該移交法庭就移交法庭,該進行批評教育就進行批評教育。”
祝天舉說出了他的想法來。
省秘書長審為兵站起來說道:“我同意祝書記的意見。我們必須得防患於未然,不能等到事件不可收拾了才采取辦法,那樣可就晚了。”
賈誼與寧伯森臉上帶著吃驚地神情看著審為兵,好像有些不認識他似的。
因為這個家夥給大家的印象,並不屬於哪一派,今天咋跳將出來支持祝天舉了呢?莫非是他隱藏得很深,讓大家沒看出來,可好像又不是這樣的,這倒是讓人覺得好生奇怪的了。
黃林明隻是在心裏搖著頭,暗想道:“這個老家夥,你都要退下去了,還在這蹦達過啥,難道說,你是要把這個攤子搞得稀爛,讓別人來收這個爛攤子你才高興?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賈誼與寧伯森也在心暗罵:“好你個祝天舉,你都快下野的人了,你就不能不瞎折騰了嗎?你這樣做,當然對你沒什麼,你拍拍屁股,一點兒灰塵都沒有了,可是接任的人呢?他們拿著這個爛攤子,想要理順,那可是不知得花多大的力氣,費多大的精力,你就不覺得你這麼做是很缺德的嗎?
眼下,要是把專案組撤回,把井上港市那些蠹蟲放了,他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所有的證據銷毀掉,到時候還想把他們抓起來,那是不可能的了。
要是不撤回來,這真要餓死了人,誰也頂不住的。
想到這裏,寧伯森說道:“對於這個提議,我投棄權票。”
賈誼也說道:“我也投棄權票。”
黃林明表態道:“我聽大家的。”
省組織部長昊元天看著審為兵,暗暗地冷笑,審為兵啊審為兵,平常時候,你可不會這麼積極地表態,今天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麼快就蹦達出來,雖然你這麼做的用意何在我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一頭鑽到這圈子裏去了,就看你怎麼鑽出來。這倒應了人們常說的一句話,不作死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