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康環顧了一下這屋子,見這屋子裏,除了楚飛坐的那張椅子,還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可是比水衝了還幹淨的。
於是在這屋子裏出現了很是滑稽的場麵,那接受調查的楚飛坐在椅子上,而前來調查的一幹人卻是全站著。
如果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這些站著的,是那坐著的小弟,正在向他們的老大彙報情況。
“說吧,把你們要說的都說出來。”楚飛問道。
這小子,竟然叫我們說,好像接受調查的人不是他,而是我們。
景文康想到,此時,他的額上出現了三道黑線。
不過他很快明白了,這家夥是故意這麼做的,就是為了讓他們難堪。
哼,想跟我鬥,你小子還嫩了點。
想到這裏,景文康朝剛才說話的那位年輕人擺了一下頭,那年輕人會意,帶著三人走出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那年輕人帶著三個人進來,對景文康耳語道:“景書記,整個棟樓的門都鎖著的,一個人都沒有。要不要到另一棟樓的符局長那裏去搬?”
景文康聽了,搖了搖頭。
為了搬幾椅子,跑到別一棟樓去搬,而且還是他們調查組的人去搬,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會成為笑話的。
楚飛見景文康沒有說話,他也不急,而是掏出一支煙來,點燃了,在那自顧自地吐著煙圈。
你們不說話是嗎?很好,我們就這樣耗吧,反正我坐著,你們站著,看誰耗得過誰。楚飛很是得瑟地想到。
那年輕人出去空跑了一趟,覺得很對不起景書記,說不定從這件事,會讓景書記覺得自己辦事能力很差。
想想也是,連根板凳都抽不來的人,能有多大能耐。
想到這裏,他可真的是很後悔,覺得他應該跑到對麵樓符局長那裏去抽一根板凳來讓景書記坐,雖說這樣會花較長的時間,可是這很值的啊!隻是現在要去,已是不行的了。
於是乎,這年輕人把這一肚子怨氣便想往楚飛身上撒,因為這一切,都得怪對麵那小子。
那年輕人轉動了幾下眼珠,很快想到了一個辦法,當時的他,真想為他有一個聰明的腦袋瓜拍案叫好。
“你跟我站起來,老老實實接受調查。”那年輕人聲色俱厲地對楚飛吼叫道。
楚飛倒是很聽話,站了起來,不過沒離開椅子。
“站到一邊去。”那年輕人用手指了指旁邊。
楚飛也很是聽話的往旁邊走了兩步。
這時,那年輕人臉上含笑地對景文康說道:“景書記,你請坐!”
景文康點了點頭,他對這年輕人的機靈勁甚感滿意,沒想到他會想出這個法子讓自己坐的。
那年輕人用手扶著椅子,景文康走了過去,左右看了看,便坐了下去。
“叭唧!”
隨著這一聲響,景文康的隨從們都瞪大了雙眼,跟那死魚眼差不多的。
原來他們看見他們的景書記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椅子是我的,誰也別想坐。”楚飛臉上帶著忿忿之色說道,此時的他已是坐在那椅子上了。
“景書記!”
那年輕人大驚失色地叫道,趕緊去攙扶坐在地上的景文康。
其他人在聽得這聲驚呼後,也都醒悟了過來,趕緊去攙扶,把景文康給攙扶了起來。
景文康屁股上坐了一屁股灰塵,那年輕人舉起手,想拍掉景文康屁股上的灰塵,不過他的手舉起來卻沒能落下去。
這可是景書記的屁股啊,自己這手落下去,豈不是在打景書記的小屁屁嗎?他想了想,那手最終還是沒能落下去。
於是景文康著一屁股灰塵站在了那裏。
這一次對景文康的羞辱可大了去,景文康很想來個大爆發,可他最終還是把這怒火給忍了下去,由此可見他的忍耐力與自製力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