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勁想到被修真界那幾個惡人逼迫的一幕,頓時恨得牙根癢癢,卻是再無半點睡意。
他披衣起床,走出了房間,今夜月黑星稀,涼風冷峭,但卻依然無法冷卻張勁心中的怒火。
走到屋前的瞭望台,下麵便是百尺懸崖,再遠處便是碧波蕩漾的水泊,當然此時也是漆黑一片,隻有更遠一些的地方才有點點火光,那裏是朱貴的酒店所在。
瞭望台全部用青石壘砌,漢白玉欄杆,有一小亭坐落於此,平日裏張勁會泡一壺好茶,坐在這裏吹著風欣賞周圍的美景,要麼就是喚來魯智深張三以及幾位寨主,一起吃酒侃大山。
可是今夜,坐在這涼亭之中,張勁卻是沒有一點好心情。
一股煩躁感,令他有些莫名。
就在這時,山寨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銅鑼聲,緊接著,一道人影快速朝這邊跑來,一邊跑還一邊喊:“哥哥,哥哥,不好了,官兵來襲了!”
“朱貴,不要驚慌!”張勁沉聲走了過去。
“哥哥,官兵偷襲了我們,兄弟們死傷慘重……”朱貴跑著跑著,便一頭栽倒在地。
張勁頓時一驚,趕緊衝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卻是身上中了兩箭。
張勁連忙將朱貴送到房間內,然後為他止血療傷,對於張勁而言,處理傷口自救都是以前必學的,現在做起來也很拿手。
而張勁在平時也預備了齊全的醫療器械,都是讓人特製的,另外還有各種藥膏藥粉,卻是臨時救傷所用。
就在張勁忙乎的時候,幾位寨主也一起衝了過來。
張勁一邊幫朱貴拔下箭頭,一邊說道:“現在外邊什麼情況?為何官兵都殺到了眼皮底下,我們的人都沒發現?”
魯智深沉著臉道:“我的人剛傳來消息,說是官兵派出了一支百人的敢死隊,化裝成逃難的百姓,趁著夜色潛伏到了我們附近,這才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讓朱貴也受了重傷。”
“按照我們計劃好的,行動!”張勁拔出了朱貴身上的箭頭,沉聲說道。
眾人愣了愣,魯智深問道:“哥哥,現在他們已經打過來了,我們還要按照原計劃行事?”
張勁點頭道:“聽我的,去吧。其他人也各安其位,沒我的命令,不得擅自妄動。阮氏三兄弟,你們去水上布置陷阱,來一個殺一個。”
“領命!”眾人紛紛離去。
幾分鍾後,張勁替朱貴處理好了傷口,血也止住了。
朱貴很快清醒過來,看到張勁頓時一臉愧疚的道:“哥哥,都是我的錯,你處罰我吧!”
張勁擺擺手道:“這次我也沒想到,不能全怪你。不過我們的情報處的確有些問題,等解決了這次的麻煩,我們再一起想辦法提高一下。”
看著張勁淡定的神色,朱貴冷靜了下來,說道:“哥哥,現在敵人已經逼近了水泊,肯定是有備而來,我擔心兄弟們抵擋不住啊。”
“沒關係,五千官兵要想度過水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阮氏三兄弟會讓他們有來無回。至於那一百敢死隊,朱貴兄弟,可敢與我一起去會會他們?”張勁問道。
朱貴當即就挺起胸膛來,道:“有何不敢?兄弟這條命都是哥哥的,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張勁擺擺手,笑道:“別這麼緊張,我隻是讓你去看看,我是怎麼替你報仇的。”
於是張勁便施展淩波微步,帶著朱貴下了山,然後讓一個小嘍囉劃著船,朝著對麵而去。
距離朱貴的酒店越來越近,便發現這裏已經是一片火光,那些官兵將這裏全都毀掉了。
朱貴見此,又恨又怒,尤其是對張勁,更是充滿了愧疚:“哥哥,對不起,我……”
張勁笑了笑道:“無妨!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個酒店也需要改造一下,他們幫我們燒了正好。”
火光之下,張勁看到幾十人正在這裏把守,看來是想從這裏下水,強渡水泊。
張勁沒有讓小船靠的太近,而後便看了看朱貴道:“兄弟,看哥哥替你報仇去!”
緊接著,張勁雙腳一點,身體便如同大鳥一般,淩空飛到了岸邊。
人未到,一聲震耳欲聾的紮雷聲轟然響起,緊接著一個官兵便被張勁直接轟碎,漫天血雨濺射一片。
“啊!!”眾官兵頓時嚇得一聲驚叫,有膽小的甚至一泡尿濕了褲子。
“我乃梁山大寨主,鐵掌碎屍張勁!爾等鼠輩,竟敢傷我兄弟,統統不得好死!”張勁大吼一聲,已經落到了人群中。
緊接著,掌心雷便接連施展,當然以他現如今的實力,掌心雷用不了幾次,但已經足以震懾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