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也很無奈,但又不敢絲毫得罪楊天。
因為他知曉,暗黑殺手組織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卷土重來的,楊天就是他手中的一張王牌。
“周局長,這小子當麵調戲你的手下,你管不管?”
侯書年企圖轉移話題,畢竟,食物中毒的事情,一旦坐實,罪名不小。
周斌豈會不清楚他的意圖,冷冷一笑。
“楊少是什麼身份,還用得著你在這裏指手畫腳的。”
他還指望楊天幫他對付暗黑殺手組織呢,自然會一力維護。
侯書年一聽,險些氣個半死。
心說,他能什麼身份,不過是個窮學生罷了,老子可是堂堂的校長。
“把侯書年三人帶走!”
周斌大手一揮,立即過來七八名全副武裝的刑警,將侯書年三人押了出去。
侯書年十分不服氣,邊走邊叫囂。
“周斌,你敢抓我,你會後悔的。”
周斌點了根煙,冷冷一笑。
“不抓你,我才會後悔。將你們繩之以法,是我的職責所在,無論你找誰,我周斌都不怕。”
“那我們就走著瞧。”
侯書年氣急敗壞。
“慢著!”
楊天突然一揮手。
“楊少還有什麼吩咐?”
周斌十分客氣地問道。
楊天問道。
“你方才說那些學生不僅僅是食物中毒,難道還有別的原因麼?”
周斌道。
“我也是聽醫生說的,具體情況不太清楚。”
“帶我過去看看。”
楊天的直覺早就意識到,此事絕非那麼簡單。
“也好。”
周斌一點頭,一行人朝著食堂外麵走去。
他本想邀請楊天坐自己的車,誰知那貨早就鑽進了葉冰冰的車子裏麵。
而侯書年三人,被毫不客氣地塞進了一輛麵包車改裝的囚籠車裏,侯書年險些沒氣吐血。
自己堂堂校長,竟然連個學生都比不上,這上哪說理去!
至於那些罷課的學生,見侯書年被抓走,也紛紛陸續回教室上課。
……
qd市立醫院,手術室中一片緊張肅穆,愁雲慘淡。
院長杜金森親自主刀,額頭上豆粒大小的汗珠瑟瑟滾落,口罩被汗水浸濕。
方才,師範學院十幾名食物中毒的學生被送了過來,一番清洗腸胃等消毒工作之後,本來病情已經穩定。
誰知,就在十分鍾前,突然學生們的病情急劇惡化,心髒功能急劇衰竭。
照此情況下去,他們都活不過兩個小時,比單純的食物中毒還要可怕。
杜金森聞訊,親自操刀上陣,為患者做手術。
他行醫數十載,自認為經驗豐富,應該足以應付這種突發情況。
然而,當他刨開患者的身體,看到那顆幹癟粗糙,好像朽木一般心髒的時候,心頓時沉了下來,眉頭擰成了疙瘩。
鮮活的心髒,居然會變成這副摸樣。
他從未見過、也未聽過,如此奇怪詭異的病!
即便在世界醫學領域中,都沒有相關的資料報道,或者臨床病例。
如此棘手的難題,恐怕世界級別的醫學大師,也解決不了。
心髒監護儀屏幕上,那根跳動的心脈線,在逐步減弱。
照此情況下,這名學生恐怕支撐不了幾分鍾了。
誰家沒有孩子!
眼前這名學生的年齡,跟杜金森孫子的年紀差不多,正值青春的大好年華。
卻要跟這個世界告別,這是多麼殘酷的事實!
杜金森回天乏術,身子晃了晃,忍不住長歎一聲。
醫者父母心,他內心生出一股愧疚。
而此時,那根心脈線,終於在也承載不起生命的重量,壓成了一條毫無生氣的直線,意味著一個年輕生命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