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轉寒,隨著季節的表化而來的並不隻有寒意,還有睡意。學生階級畢竟是文弱,沒有戰士一樣的堅強意誌,隻有一個被學習所逼迫形成的動力是很難抵擋那遠古便流傳下來的懶睡。
腦力勞動比體力勞動睡意強越多,大腦更需要休息。繁重的學業壓迫著學生的大腦,即使很優秀的學生也會鬆馳。
紫韻和蔡嫣本來就來得很晚,現在天氣變冷了,淩晨時分的睡意又是最濃的,每次他們都是最後幾秒鍾到教師。兩個女生如此,男生更不用說了。在偉大計劃生育是非不分的官員辛勤下原本每個班級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一,上課前幾分鍾卻成了一比一。隻有在遲到方麵學生才會有時間觀念,爭分奪秒成了床上最勤勞的風景。
紫韻和蔡嫣慶幸幸運的時候卻不得不為教師的人數所歎息。半空蕩的教室使老師寧可戰在門外也要等到上課鈴響才進教室,像低沉的學生一樣低沉。每個學生都很驚訝老師為什麼從未遲到,各自都埋怨老師的輕輕,永遠無法體會到他們的痛苦,他們並未想到老師是怎樣來的。
郝小凡經常失蹤的事屢見不鮮,班上他得行為眾所周知,老師那疲倦的神經再也撼不動一根弦來料理他。正好借著這天氣的緣故,郝小凡光明正大的遲到。顧逸飛就連冷眼都不看他,鄙視都不舍得浪費在他的身上。當然,顧逸飛抵住了睡意,
全校似乎都陷入這種現象,但誰能想到學校的數十年聳立並不是虛的。校長從未發過任何通知,實施過任何手段,仿佛這與他無關。班主任們卻不是如此低調,忍耐不住的他們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緣故,遲到罰錢在一天之內普遍開來,每個班級都使用了如此手段,隻是罰款的金額不同而且。抗議的聲音在那一刻同時響起,但有所行動的卻隻有那麼幾個。他們打著榨壓學生的口號,卻沒有五四那樣的號召力,沒有多少學生加入他們。大多數學生都認為那麼幾個師兄師姐或聽過多少校園以前的傳說,罰錢這種思想早已根深蒂固被他們認同,雖然不願但是不得不接受。和平年代的孩子缺少了勇氣,對不公總是得過且過。叛逆也隻有麵對無可奈何他們的父母。反抗在他們心中隻有想法而不可能成為現實。
有人到校長處投訴過,結果就不得而知。學生不敗的神話並不隻有在今天才被否決。學生的錢被罰了不少,這種間接罰取學生父母血汗錢的事情並沒有多少家長知曉。
在香港電影二十年的影響下,名利雙手的影藝圈迅速發展起來,作多非物質投資在中國的大地上流暢起來,由某部電影而引發的多米諾骨牌效應使許多行業興起,也使許多隻會演戲而無其他技能的人不愁衣食,從原先的實力派轉化為看臉的偶像派,一種影視的沒落卻被稱為新的崛起。八十後瘋狂的四大天王還稍微有一點實力令人認可,但九十年代的偶像卻除了賣相還是賣相,他們那弱不禁風的身軀也隻有賣相才可以活下來。
潘安太帥了,他下次的演講會我一定要去。”宿舍中,一個女生的聲音響起,
“你炯了,潘安哪夠流行花園中的花澤類帥。”又一個聲音響起。
“誰說的,明明是林誌穎。”蔡嫣也加入了這偶像追逐的浪潮。
整個女生宿舍中,談論的對象終於不是班級的男生,但卻變成了影藝圈裝成男生的男人。偶爾也談到幾個出名的女藝人。
“戲中的人都是虛偽的,演得好的人反而不是好人。影藝圈潛規矩滿天飛,個個明星都有緋聞,哪知道他們是怎麼上影壇的。”一個衣著樸素,相貌平平,被男生沉為老土的女生說道。
“你說什麼你。擺明是你妒忌別人才胡說,人家都說是緋聞你還相信。”一個女生為她的偶像不平道。
一場辯論式的吵架擺開來,宿舍開始熱鬧起來。
紫韻雖然衣著流行,但她的思想接近保守,大概是生於鄉鎮的緣故,家族的保守也遺傳給了後代。紫韻也有喜歡的偶像,但她從不會對別人說,蔡嫣不會,父母更不會。她隻會把它埋在心中,永遠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下午的課程因考試接近而稍微進入複習階段,教師們習以為常,倒不打算慎重對待,不改常態的上課。皇帝不急可太監急,這學生們可是像熱鍋上的螞蟻,奮不顧身的學生,幻想著可以補回以前漏下的課程,上課的紀律一下好轉起來,這可樂得老師們幾夜睡不好覺,夜夜期待著明天的大展身手。
紫韻並沒有進入優秀榜的希望,城裏的人除了會攀比外他們的大腦也是不可小瞧,他們的行為可不能跟大腦相比較。紫韻來自鄉鎮,可由於是嬌生慣養的緣故而缺少一股毅力,一種意誌,久而久之成績便停滯不前了。
紫韻不願上街,但心中許多的鬱悶使她不得不出去走走。上次的集市她不會再去,鄉鎮裏的趕集在於露天之下,而這裏的集市卻在一個密封的空間,使人沒有好的感覺。
天有點冷,街上的人也有點少,紫韻出了校園,發覺自己和校外充滿了隔閡,不再是大自然的一部份。走路沒有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