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帝天的身體突然晃動了起來,一絲絲白色的絲線從其體內流出,盤旋一周,便透過了屋頂,飛向了遠方。
“呼……”
帝天坐倒在地上,深深地的呼出一口氣,火涵趕忙走到其跟前,問道:“天哥,你怎麼樣了?”
帝天聽得出火涵的關心,虛弱地說道:“我沒事,隻是有些頭暈。”
“都怪我,沒有告訴你,意念傳遞很費精神,會讓人突然間癱瘓,沒有準確的時間,這樣的意念傳遞在不安全的地方不能使用,天哥,你可不要總是使用了。”
帝天拍拍火涵的額頭,說道:“沒事的,傻丫頭,以後會注意的,我這樣就算是給哥哥的信息傳遞成功了嗎?”
“恩!成功了。”火涵嘻嘻一笑,隨即問道:“天哥,你找擅長跟蹤的人幹嗎啊?要跟蹤兄弟盟的人嗎?”
“恩,我們要查出黨嶽與那個血衣者有沒有固定的見麵時間,500人,就算是伸出脖子讓人砍,也要把手用酸。”
火涵用手支支下巴,說道:“在你出去的這段時間,我問過這家旅店的老板,他這家店屬於安全旅店,白虎幫的管轄,沒有人敢在他們這裏鬧事,我們在這裏住是安全的,我在想,這個白虎幫是不是白虎族所創建,如果是的話,跟蹤的人就有了。”
帝天問道:“是不是血脈者這個問題,你沒有問過這家老板嗎?”
“問過,可是老板說不知道,當時看他的表情確實不像是說謊,血脈者的存在,一般人還是不知道的,這家老板可能還不到那個級別。”
帝天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既然這家旅店是安全的,那明天我們親自去看看兄弟盟的領地,順便打聽一下哥哥的下落。”
火涵點點頭。
另一方麵,黨康被手下抬著回到了駐龍蛇會的兄弟盟分壇,一個赤裸著上身的中年漢子在主位上,看到黨康嘴角掛著鮮血,趕忙從主位上下來,扶住黨康,急道:“康兒,誰這樣做的?”
看到黨康依然閉著眼睛,中年漢子看向身後的手下,厲聲說道:“誰做的?”
手下答道:“一個十六七歲的金發少年。”
“少年?他是哪個幫派的?”
手下氣憤地說道:“以前從沒有見過。”
“跟他說了是兄弟盟的人了嗎?”
手下小聲說道:“說了……”
中年漢子,拳頭一握,說道:“居然明知道是兄弟盟的人,還敢出手,真當我們兄弟盟無人了嗎?!”
說完就要起身,一隻手抓住了他,中年漢子順著手,看向黨康,隻聽黨康虛弱地說道:“疤哥,別去。”
被稱之為疤哥的中年男子,背後有一道斜下來的大刀疤,疤哥急道:“康兒,你?”
“把我哥叫回來,我們兩個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黨康如此說,疤哥緊握的拳頭握地更緊,他明白黨康不會對自己說謊,點了點頭,說道:“好,明天我去亂城,找嶽哥!”
“不,等我好起來,”黨康睜著仇恨的目光,粗重的呼吸了幾口,繼續說道:“我們一起去亂城……”
太陽漸漸消失,龍蛇會的大道上已經沒有了多少人,在這樣的道路上有著兩個瘦小的身影,腳步有些急促,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兩個人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其中一個身影對著另一個著急地問道:“小克,怎麼辦啊?”
“小光,別亂,清姐一定會回來的。”被稱為小克的身形回道。
小光的表情依然如此,說道:“我們現在出來,如果被他們瞧見,會沒命的,我們沒命了,清姐怎麼辦啊?”
小克也同樣如此懼怕,但看到雙胞胎弟弟那無助的表情,安撫了一下恐懼的身體,說道:“沒事的,我們就出來一次,不會被發現的!一定不會的!”
“不說那些了,我們現在趕快去找找,應該不會脫離這裏的地盤的,檢查的仔細一點,不要漏掉。”
兩人邊走邊看,偷偷摸摸地在這道路的陰影處一點一點地尋找著他們的清姐,可是找了一條又一條的大街,兩人那熟悉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此時小克的心中也是一點點的消失著心中的自信。
小光的眼中含著淚水,抽泣著說道:“清姐會不會被……”
小克一聲厲喝,打斷了小光的話:“閉嘴!不會的,清姐不會被他們抓走的。一定會平安回來的,說不定現在已經回到家裏了,對對!我們回去看看,說不定,清姐正在等我們呢!”雖然小克如是的說著,但從語氣中可以聽到他心中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