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遠處的角落裏散落著一堆堆的骷髏,顯得極為詭異的樣子。
此時,隻見馬鬆濤和車馬旦正帶人在裏麵尋找寶物呢。洞裏的擺設顯然像是一戶人家的樣子,那些櫃子被車馬旦帶人翻了個遍。不過,他們什麼也沒有找到。現在,他們把目光彙聚到了正中央的那副棺木,準備將其打開。
裏麵雖然沒有任何異常的現象,但是憑著之前在鼎棱道人那裏學到的修為,我還是感覺到了有些隱隱的不對勁。忽然,我的目光一下就定格在了石壁上,那火把發出的光線已經有所異樣了,馬鬆濤和車馬旦的手下在火光的照射下,那些影子是有些變化的。
不過,我也還不能肯定馬上就會有事情發生,隻能先建議讓滇小豐先觀望一陣再說。
而就在此刻,還沒容得我這邊把話說出來,那邊看到對方準備要撬開田四亂的棺木,滇小豐可是等不及了。
隻見他朝何久武使了個眼色,何久武會意地點了點頭,立即掏出了之前裝了殘破紙符的小布袋。咬破舌尖,一口血水當即就噴到了那殘破的紙符上。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何久武,這人可不簡單啊。因為之前我見到何久武在拘留所裏靠一點對方的毛發跟車馬旦鬥法,那已經算是很玄妙的境地了。能根據對方的毛發或者血液,以及還有更玄的是對方使用過的衣物之類將對手致於死地的,是高手。
但是,這個何久武卻敢使用對方打出的紙符來進行反噬,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本來,對方的紙符就是具有殺傷和毀滅性的,如果是一般的人觸碰到對方打出紙符的話,是輕則傷重則死的。
而現在,何久武居然要拿車馬旦打出的紙符來反噬對方!沒有一定的功力,那可是絕對不敢的。
果然,何久武把血水噴到紙符上並念動咒語的時候,山洞裏無端地卷起一股陰風。我看到馬鬆濤等人映在石壁上的影子已經開始幻化,而此刻滇小豐和何久武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已經是箭在弦上了,何久武一臉嚴峻,雙目緊緊地盯著在墓室中的車馬旦等人。
在墓室中,車馬旦正吩咐幾個手下要撬動棺木,卻無端地打了個冷戰,眼前一陣發黑,耳中傳來鬼哭狼嚎之聲,他急忙抬起手來示意大夥停下來。口中念念有詞,抓過了一把桃木劍在半空畫了個符,身上發生的異動這才平息了下來。
一旁的馬鬆濤發覺車馬旦不對勁,隻見他正看著自己,眼神裏透露著一股子的詭異。
馬鬆濤感到身上一寒,環顧四周,車馬旦的手下也看著自己,不知道他們究竟要對自己怎樣?
這時,車馬旦用手指了指,馬鬆濤順眼看去,漆黑的棺木上沒有一絲塵埃,自己映在棺木上的影子居然是個骷髏!
“媽呀!”馬鬆濤一哆嗦,差點跌落到了地上,被車馬旦一把拽住了。
“噓!”車馬旦把手指放到了嘴邊,他顯然感覺到了不妙。車馬旦環顧四周,此刻居然有人用自己的符籙來進行反噬。不用說,一定是滇小豐和何久武等人了。來得可真是時候啊,此時這墓室裏正出怪異之事呢,不知要先對付鬼魂還是對付人。
“咯吱,咯吱吱……”就在這時,墓室裏響起了一陣奇怪的如同開啟木門的聲音。
車馬旦和手下不由得一愣,紛紛向後退去,那聲音正是從棺木裏發出來的!
棺木的蓋板明顯地移動了起來,馬鬆濤嚇得臉色蒼白,他想跑,可是有知道跑到哪兒去?不過有一點他心裏是清楚的,在這個洞穴裏,隻有跟車馬旦他們在一起才是安全的,畢竟他們都是專業的陰陽師。
蓋板從棺材頭往下麵一點點地移動,直到一頭擔在棺材腳,另一頭則傾斜地落到了地麵上。
隻見棺材裏有一個圓臉黝黑漢子栩栩如生地躺在裏麵,身上穿著的是當地民族的服飾。到了如今的場合,作為盜墓老手的車馬旦反而鎮定下來。他從身後暗暗地抽出了桃木劍,微微上前一步,一臉虔誠地說道:“四亂前輩英雄一世聞名貫耳,小子車馬旦、馬鬆濤等人到此來隻是為求財,不敢多作驚擾,過後一定會給前輩上香祈……”
車馬旦那兒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棺材裏躺著的漢子一雙眼睛驟然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