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所長,不好了啊,大路村的村民要挖墳了。你是知道的,昨天才剛剛葬下去的啊,這可怎麼了得啊……”老頭對紀所長說道。
“你別急,我這就趕過去。”紀所長安慰道:“我昨天也是跟著上山去的。”
“這邊的一幫人都過去了,全都帶著家夥的啊。”老頭說道:“現在曹家有大孝在先,可不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啊!”
“放心吧,我們這就過去。”紀所長說完,急忙和屬下上了車。我和白慈義,還有司機也趕緊上了車,朝著大路村那邊趕去。
一路上,紀所長給我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白慈義對於這邊的民風也是有所了解的,他估計,那曹家新葬的墳頭是不是對衝到了大路村的緣故。
此刻,早晨的陽光暖暖地照到了車裏,讓人感到有些刺眼,駕駛員也帶上了一副太陽鏡,駕車往前疾駛。我則暗自打量紀所長,昨晚那鬼魂是否對他有過侵害呢。結果在他身上的確找尋不到任何的異樣,這令我感到有些疑惑。
“紀所長,曹家是這裏的首富,你這個發小還親自送他家的老爺子上山,他有沒有送你些什麼東西來打點關係嗎?”我開玩笑地問道。
“喬副,你可不能這麼說。”紀所長一聽,馬上嚴肅地說道:“我可是有原則的,有些小東西,煙酒我倒是接受過,也到過她家吃過飯。不過,貴重的東西我可是堅決不敢要的啊。”
“好啊,紀所長,你在我麵前說不喝酒的。”白慈義在一旁聽了,不滿地說道。
“白副,喬副,你們弄錯了。我們紀所長接過曹家發小的煙酒,那煙酒也是一般的,他本來就已經不喝酒了的,說實在的,拿回來就是給我們幾個瓜分了呢。”紀所長的下屬說道:“還有,那紀所長的發小一年才回到義學鎮一兩次,叫去吃頓飯,送點煙酒也是人之常情呢。”
下屬說著話,眯起了眼睛來,他抬起手來遮住從車窗外斜照進來的陽光。
見此情形,我忽然就反應了過來。剛才陽光正照著紀所長呢,此時陽氣正足,我還能看得出什麼來的。
“我的意思是紀所長應該緊緊地貼上這個有錢的發小。”我說道。
“警察如果想賺外快,那可是犯罪的根源啊。”紀所長看了我一眼,嘀咕道。
“喬副,你這是……”白慈義見我這麼說,頓時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我,似乎我正在教唆紀所長往邪道上走一般。
而另外幾個人也呆呆地看著我,眼睛裏透著一股子對我的陌生感。
“我還沒說完呢。”我笑了笑,說道:“你說這個發小在外麵一年也隻回來一兩次,那麼他一定是在外麵做生意的了。我的意思是,要讓這個發小把生意也做到這義學鎮裏來啊。”
“噢,是這樣啊。”紀所長頓時坦然了,說道:“我這個發小是做工程的,這義學鎮裏可沒有那麼多的蓋房子要蓋啊。”
“遲早會會有的,我來的時候看了一路,這些鄉鎮上最差的建築就是學校了。”我說道:“不過建教學樓的話,可要絕對的質量啊。”
就這樣,說著話不覺就趕到了大路村。大路村其實距離義學鎮並不遠,隻是開車需要繞點路。而走山路的話,相對更需要一些時間。
昨天紀所長去送葬,便是走路去的。順著山路,跟著那些抬棺材的人走到大路村,需要更換兩撥人輪換著抬,而上坡過坎也需要旁邊的人幫著推一把的。
此刻,隻看到不遠處的一個上坡上集聚了一群人。一邊是大路村的村民,他們舉著鋤頭斧頭。而另外一邊應該就是曹家的人了,也拎著棍棒,還有一些穿著花哨的年輕人,手裏拎著的事管製刀具。
看著眼前的情形,我忽然覺得有些眼熟,這些人跟之前的那些拆遷隊的有些相像啊。
車剛停下,紀所長和下屬便推開車門,朝著山坡上衝去。
“都給我住手!”紀所長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小紀,你來的正好!”一個老頭走上前來,對紀所長說道:“今天這墳頭必須遷走!”
“對,必須遷走!”大路村的村民紛紛附和道。
“紀明,我可先說好了,誰敢動我家老爺子的墳頭一粒土,今天老子就讓他跟著陪葬!”這時,曹家的發小對紀所長喝道:“老子就不相信了,這群土鱉也敢太歲爺的頭上動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