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道濟派高進之進入洛陽城內去搞策反是有目標的,這一側的主要目標是姚洸的征南府司馬姚禹。這個人早就在出征之前就已經被寒衣會的人給調查清楚了,他也算是姚氏宗親,但是這個人非常的嫉妒、厭惡趙玄的才能。一直都在和趙玄張反調,高進之的目的就是將這個人策反到大晉的一邊。
本來這個姚禹是個極其貪婪之人,在見到高進之帶來的重金和厚祿的許諾之後,將高進之秘密的引到家裏商議怎麼偷開城門迎晉軍入關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寧素將軍趙玄也知道姚禹極其同黨閻恢、楊虔與自己不和,平時倒也沒有什麼,可是現在是吳寇(晉兵)大軍壓境的時候,所以他就刻意的囑咐安排在姚禹身邊的細作(臥底)把眼睛擦亮點。
果不其然,在姚禹偷偷摸摸的跟高進之接觸的時候就被趙玄知道了,將此事立馬就報知了大帥姚洸。前邊已經說了姚洸是窩裏橫,隻要不是麵對外人,他也算是個很辣的角色,聽到姚禹居然和吳寇接觸立馬就大怒,派人將姚禹抓了起來,一頓嚴刑拷打之後,閻恢、楊虔也被他給咬了出來。在趙玄的建議下,姚洸把三個人的腦袋全哢嚓了下來,高進之的策反就這麼以失敗告終了。
姚洸殺了三人之後,問趙玄:“趙將軍,現在王鎮惡、檀道濟大軍壓境,兵力數倍於我,該如何抵擋才是,若是他們不斷的派人進來瓦解我們的人,不用等到他們糧草耗盡,我們的人就被自己給殺光了。”
趙玄低著頭想了半天,最終一咬牙對姚洸說道:“大帥,我大秦的人之所以不斷的判降,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們接連不斷的失守城鎮,自開戰以來都是被動的防守,讓吳寇集中兵力各個擊破的緣故。現在我消彼漲之下,將士看不到希望,所以才接連不斷的投降。”
姚洸問道:“那依將軍之見該當如何?”
趙玄說道:“大帥,我們要是隻靠朝廷派來的救兵,怕是還沒等到援軍到來,這洛陽就被劉裕給擊破了,所以隻能靠自己努力了。我想了一個辦法,我在山中學藝的時候,雖然天賦不高沒有多大的成就,但是我的幾個師兄可都是法力無邊的高人隱士,若是能夠將他們請下山來要保住這洛陽城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姚洸一聽到這裏大喜,馬山催促趙玄去請他的師兄下山。趙玄又對姚洸囑咐了一番:“大帥,我走後,你千萬不要和晉兵交戰,隻要一心的固守城池,抵擋個十天半月應該沒有問題,而我也用不了幾天就能回來。
現在晉軍那邊實力最強的就是王鎮惡和檀道濟,趙玄把廣武將軍石無諱叫來囑咐一番,讓他到虎牢關駐守。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這趙玄就回到了自己的府中,翻出了他珍藏了半輩子的一道靈符,喃喃自語道:“師父啊!弟子不孝,看來真的要將師門拖入泥潭之中了。”
這道靈符名曰“土遁符”,是他下山的時候,老師賜給他的。說是在最危急的時刻逃命的寶貝,但是這個靈符是固定路線的,不管在什麼地方發動靈符,最終的目的地都會是師門枯鬆山靈書台。
趙玄努力的回想了下使用靈符的咒語,將靈符團巴團巴揉做一個小球放到了嘴裏含著,閉目在心底默念咒語。一道黃光閃過,失去了趙玄的蹤影。
這土遁符在使用的時候要一直閉著眼睛,不管遇到什麼狀況都不能睜眼,直到到達師父的身邊時,由師父幫助才能撤去靈符內封存的法術。
趙玄的眼睛閉著看不到景物,但是耳朵還是能聽到的,隻覺得自己雙腳懸空,不住有風聲傳來,呼呼的非常猛烈。自己的周圍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了,風並沒有吹到身上。他就一樣一直不斷的在心底默念咒語,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才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已經落到了地麵之上。
“徒兒!睜開眼吧!”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
趙玄睜開眼睛後,立馬就看到了師父玄晏真人,俯地磕頭道:“弟子趙玄叩見師尊!”
“起來吧!發生了什麼事情?”玄晏真人問道。
趙玄把洛陽城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問道:“當年師父將弟子趕下山去的時候,曾經說過弟子可以向師門提出任意一件要求,現在弟子就請師父下山幫大秦國退去敵兵。”
玄晏真人此時不由的哀歎了一聲,說道:“這時為師欠你的,也是我之一脈的劫數。”
玄晏安排童子將趙玄帶下去休息,他取出一麵小旗子晃動了起來,嘴裏念念有詞,這麵三角小旗發出一道道金光向天上飛去,轉眼不見。
一天之後,他這枯鬆山上陸續的到來了四個中年的書生,一個個緊縮眉頭,表情沉重。
“老師,您同時將我們召來有什麼要吩咐的?”說話的正是他的大弟子摯虞。其餘的四個分別是張軌、牛綜、席純。
玄宴對四人說道:“三年前昆侖山會,三教齊聚玉虛宮,為師也被邀請參與。三位教主聯手演化天機,推演出人間亂世還將持續二百年,三教定下了輪流教化人間的昆侖之約。更有神仙殺劫臨身,所有餐霞服氣之人沒有收到天庭法旨的,在受到紅塵牽擾之後都要到那世間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