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什麼味兒!”白六兒首先捂著鼻子罵了出來,那個男人抬起頭看了看白六兒,目光之中有一點羞澀跟難堪。同時他掏出了一隻黑色的皮夾子,打開之後裏麵兒是一疊兒嶄新的毛爺爺!我看著那麼多粉紅的紙片眼睛都直了,要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而白六兒更是誇張,要不是我攔在前麵兒估計他都要撲在放錢的桌上了。
“你們幫幫我,這些錢我都給你們!”男人說著,這時我注意到他的錢夾子裏有一張學生證,那是山東政法學院的學生證。“你要我們幫啥忙?”在我愣神兒的片刻白六兒已經搶先問道。“我… …”男人,不,應該說那個大學生猶豫了一下子,才緩緩的說道:“我怕是中邪了!”
白六兒點點頭,示意那大學生繼續說下去。既然開了頭兒,大學生也就索性竹筒倒豆子一樣把那件事情講述給了我們聽。那人是中國政法大學大三的學生楊航,平時得過且過的功課糟糕人也渾渾噩噩,整天就知道跟宿舍裏另一個叫李星的一起打牌。
這中國政法大學坐落於濟南一座叫做茂嶺山的山腳下,那山擋住了陽光所以平日裏采光很是不好,但是昏暗的天色有正好適合睡覺,楊航跟他那臭味相投的室友李星每天白天都睡的渾渾噩噩,晚上的時候爬起來叫個外賣,然後吃飽喝足之後開始打牌,一打就是一個通宵。
有一天晚上,倆人起的比較晚,沒訂到外賣,就打算出去吃飯。那個時候宿舍都已經關了大門了,隻能夠從窗戶裏翻出去。索性兩個人的寢室是二樓,翻出去也沒啥危險。那是晚上,雖然氣溫比白日裏要低一點兒但也還是悶熱無比,可是楊航卻在翻出窗子掛在牆上的一瞬間感到了一絲透骨的寒意!
那種惡寒令楊航全身一顫,但是楊航也沒在意,以為是翻牆太害怕了所以才打了個寒顫。倆人去大學旁邊兒的小飯館兒吃了點兒菜,還喝了酒,四瓶啤酒灌進肚子倆人臉上都浮現起了一層微紅,吃飽喝足之後也就會寢室打牌去了。他們是坐在地上打牌賭錢玩兒,楊航正對著窗子,李星則是背對著窗子。
那天晚上,李星的手氣格外的背。且不說摸不著好牌,有的時候就算是抓一把好牌在手,他也全然是毫無章法的打出來。李星打的罵罵咧咧的,楊航興致卻是不差。倆人賭的是一塊一把,之前都是有輸有贏的,但是這次李星一個月的生活費都快輸幹淨了!
楊航接連贏了好幾百,心裏痛快想抬起頭來嘲笑李星幾句,誰知到,剛抬起臉兒來就看到李星的身後,朦朦朧朧的似乎趴著什麼東西一樣,但是那東西好似煙霧李星又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隻覺得那一塊兒的空氣都被扭曲了一樣,格外的奇怪。
估計是剛剛喝多了吧,楊航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冷汗卻還是一個勁兒的往外冒。李星也已經厭倦了老是輸錢的遊戲,他退了牌局爬到床上玩兒起了遊戲。
楊航也回到了床鋪上,兩個人都是上鋪,離天花板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吸頂燈就在在倆人中間兒,將兩個人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楊航心中的好奇終究是戰勝了恐懼,他裝作是睡了的樣子,躺在床上然後悄沒聲的睜開了一隻眼睛衝李星的方向看。
李星趴在床上打遊戲打的正嗨,身子一抖一抖的,影子也跟著在牆上一顫一顫,特別是一頭頭發的影子看上去影影綽綽的在牆上晃動,。楊航撇了李星兩眼覺得似乎沒啥奇怪的,就在他長舒了一口氣打算睡覺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件讓自己毛骨悚然的事情。
不對啊,那李星是短頭發啊,哪兒來的一頭垂到床鋪上的頭發啊!
楊航又想要看李星,但是這次,李星那頭長長的垂下來的頭發已經不見了。李星揉了揉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在他的手指接觸到臉頰的瞬間,一種濕噠噠的觸感從他的指尖兒蔓延開來。楊航僵硬的轉過了身,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上方。
那原本是一片白牆的天花板,此時已經被一層汙血染成了紫黑色,在一片汙穢之中,有個人頭正被一叢亂草一樣的頭發裹得死死的。那個人頭麵目扭曲猙獰,看上去像是一個女人。她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腐爛的雙唇一開啟,瞬間一大泡發黃發綠的屍液就從女人的嘴裏噴湧而出!衝著楊航的臉就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