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屍此時已經把手插進白六兒的肚子裏了,它的頭湊近白六兒的肚子,儼然是一副要埋頭大吃一頓的樣子!要是它發瘋啃起白六兒的腸子,那白六兒哪還能有命?我竄到血屍身下,大吼一聲!
那血屍一驚,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就在這個瞬間,我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用頭彭的撞在了血屍的下巴上!那血屍的身體何其堅韌,這一撞我隻覺得頭好似頂在了石頭上一樣,痛的我眼冒金星。
不過那血屍比我更慘,它本張著嘴,被我這一頂牙關來不及合上,下頜骨竟然一下子錯了位!血屍臉側的骨頭竟然從臉上鑽了出來,一時間大股大股烏黑的血水從血屍的身體裏麵流趟出來,血屍氣急,還想嘶吼但是卻隻能發出些悶聲。
看著它那副狼狽的樣子,我心裏大爽,一時間頭上的痛都不重要了,我要讓這東西為攻擊我和白六兒,付出代價!
此時我和血屍離的很近,這對我而言可不是好事,我想要向旁邊躲閃,但是血屍的手已經向我抓來了!我用白六兒的刀斬向他的手,但是也沒有用,刀碰到血屍肌肉發出鏗鏘的聲音,根本就傷不到它。
那血屍一把把我推開,我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沒有站穩。此時我腦袋上因為剛剛的撞擊流了不少血出來,血水模糊了我的眼睛,生疼。
我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有些血液流到了我的嘴裏,我覺得有些腥甜,便伸出舌頭來舔舐。不知為何,我尤其喜歡血液的味道。而且,我身上受了那麼多的傷,卻一點兒都不疼,隻是覺得身體裏好像有無窮的力量,等待著我去揮霍。
此時血屍想要攻擊我,但是黑衣男不斷的用搶射擊他的脖頸處,阻攔它攻向我。
“臥槽,你們不要命了都!快他媽過來!”黑衣男不斷的罵著。我看到他站在已經打開的大門處,但是血屍卻不敢過去,便知那裏是安全的,要是我不顧白六兒獨自跑過去,肯定就能從這隨時都可能被血屍撕成碎片的危難中脫離。
但是我並不想這樣做。
我要殺了它。
我深吸一口氣,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血屍顯然沒想到我還能夠再從地上站起來,他搖了搖腦袋,弓下身子便向我衝來。
眼看著我就要撞到血屍身上了,那血屍已經做好了一下拗斷我的頭的準備,而我卻突然矮下身子,從血屍的身下滑了過去!血屍終究是死人,隻知道憑借著自己的本能行事,他一下看到我不見了,不由愣住了。
“給老子去死吧!”我抱住血屍的左腿,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的腿往後一拉,那血屍滑到在了地上,緊接著我撲倒它的背上,用嘴咬住白六兒的刀,雙手握住血屍的頭顱,腳踩在血屍的脖頸上。
血屍脖子上有很多的刀口,一條一條縱橫交錯,估計是剛剛黑衣男和白六兒給他砍上去的。傷口有深有淺,許多地方已經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我拚命把血屍的頭顱抬高,然後一腳跺在了他的脊椎骨上!
人的脊椎骨很脆弱,而且我踩在它背上那血屍也不易反抗。隻聽卡啦一聲,血屍的頭竟然被向後拗了九十度,幾乎隻剩下一層皮肉連帶著,而脊椎骨,已經硬生生的被我踩斷了!
在敵人背上踩脖是黑衣男交給我的一套手法,他說這是王八拳裏的一式。王八拳的宗旨是趁人不備攻擊人要害,那裏要命打那裏,是很下流卻也很奏效的一套攻擊手段。重要的是這拳法不需要人多大的力氣,需要的是技巧,還有殺心。
人在攻擊敵人的時候,起了殺心和沒起殺心時產生的攻擊力有本質上的差別。所以要麼不動手,要麼就把對方當成殺父仇人一樣去跟他玩兒命。隻有這樣我這種小弱雞才能戰勝比我強大的人。
當時黑衣男教我的時候我還一臉不相信,但是時至今日,我才明白殺心二字何其要緊,這比一切打鬥手法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