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家現下一家獨大,估計以後能照拂我們很多呢!這生意肯定也會越來越興旺。”
我點點頭,示意白六繼續說下去,因為我知道白六不是那麼在乎錢的人,光是生意好這件事不足以讓他樂成這樣。
“洪爺為了發展生意,在北京買下了一處地盤兒!但是因為周圍的地頭蛇一直欺壓著,所以買賣不好做。洪爺之前稱心的夥計都因為那幾場鬥死傷的差不多了,洪爺就捉摸著讓我們過去,把那一塊兒生意做起來!
你,我,還有葉生,我們三個過幾天就可以走了!”白六兒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此時又灌下了一大口啤酒。聽到他說出這個消息我心裏也很是激動,雖然說要離開英雄山這個熟悉的地方,不過終於可以擺脫洪爺,到一個全新的地方去了。
不過還要夾著葉生,讓我心裏始終還是有點兒膈應。白六開導我說葉生這個人終究能掐會算,而且在忽悠錢這一方麵的能力特別強大,帶上他肯定是有好處的,我也就釋然了。
這一次相見,我看到白六瘦了許多,而且眼神中看著總是有幾分疲憊。我問他他卻也不說什麼。我留在英雄山的這最後幾天,洪爺也沒有來過。
幾天之後,我和白六兒一起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車。之前黑衣男曾經送了洪爺幾套四合院,所以我和白六還有葉生就住在了那四合院子裏。到了四合院門口,白六抽出鑰匙打開那把厚重的銅鎖。他推開塵封已久的門,從門內竟湧出一陣花香來。
我們走進去一看,院落之中竟然有滿樹的杜鵑!那花瓣兒幼嫩,粉粉的好似還未長成,但是香味卻已經撲鼻。我看著這一樹的花很高興,杜鵑是我最喜歡的花了。小時候曾經在路旁見過幾次杜鵑花,但是總是因為餓著肚子疲於找尋食物而來不及欣賞,現下終於能夠看一看這一樹杜鵑。
“喜歡嗎?”白六笑著走到我旁邊,我應了一聲。這杜鵑樹下的土是新土,應該是剛剛種上不久的,也難為白六兒還記得我喜歡這種花。
晚上的時候,我們三個在院子裏吃點兒飯。大家都收拾了一下午的東西,累的滿身是汗的,也懶得出去吃東西。白六一邊吃,一邊抽出兩張照片來,白六把這兩張照片攤在桌子上,指著第一張裏麵那個女人說道:“這女的叫穆慈之,在北京這片很吃的開,不過主要是白道上的關係多,無論從什麼鬥裏折騰出來的東西都能正大光明的放到拍賣場裏去買。
而且她手裏有一家拍賣行,雖然不是多大但是她一個女人家能在這地方立住腳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白六頓了頓,又指著第二張裏一個猥瑣的男人說道:“這男的叫劉岩,劉老板。他主要活動在潘家院子那塊兒,手裏的活做的沒有穆慈之大,但是勝在量多,而且為人圓滑黑白通吃誰都不得罪。
這北京這一塊做的風生水起的就他們兩家了,旁的都是些小雜魚,不值得計較。不過從今兒起,這北京的生意也得有我們的一份了。”白六說到這,舉起手裏的易拉罐兒,衝我和葉生揚了揚:“我知道你倆有點兒不對付,不過有什麼大不了的!來,幹了這一杯,前塵過往既往不咎!”
既然白六都這麼說了,我們倆誰也不想違了他的麵子,便一同喝了一杯。酒過三巡,大家都有點兒微醉了,白六說:“這倆人現在正鬧不對付呢,都想絆倒另一邊。洪爺之前和穆慈之有點兒交情,所以讓我們幫著穆慈之打垮劉岩… …我們,過幾天就要做一筆大生意了… …”
白六一邊說,一邊喝酒,不一會兒就有了些醉意。我們就都回了各自的屋子裏休息。第二天大家都是睡到中午才醒,我是被屋外麵的打掃聲驚醒的,起來一看竟然是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