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寶貝玩意兒啊,我瞅瞅!”白六說著衝我伸出了手。我猶豫了幾秒,還是把它給了白六。白六伸手接過去,拿在手裏顛了幾下,說道:“這裏麵是不是有東西?還挺沉呢。”
“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說。此時我已經做好準備把一切都告訴白六了,誰知他並沒有打開那銀瓶子,而是把它又扔給了我。“誰要看你的寶貝瓶子啊,你自己個兒收好吧,可別丟了。”白六說完,轉過身去朝著牆睡了。我也躺下養精蓄銳。
從北京到無錫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到站之後我們跟著劉岩去賓館找那個傳說中的行家——文川。劉岩帶我們走到了一家格調很是古風的賓館,我們放下行李進到了餐廳的包間裏。打開門之後,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爬在桌上睡著的男人。
他壓著臉,我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感覺很是熟悉。男人感覺到我們進來之後立即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衝我露出一個熟悉的笑容!
“黑衣男!”我叫到,真沒想到還能遇見他!相比之下黑衣男看到我的表情要淡定很多,而且淡定之中還帶著些許無奈,似乎是再說又要帶著個青頭冒險了。
“你不是跑北京發財去了嗎?怎麼還要倒鬥啊?”我問,我還記得黑衣男上次殺了李老板,拿走了他櫃子裏所有的金子啊。“那點兒錢夠做什麼的。再說了,我不趁著年輕多賺點兒,等沒法下地了,誰養我?”黑衣男笑著說道。
“你們認識啊?”劉岩問,我點點頭,說起來和這黑衣男算是老相識了,不過今兒才知道他叫文川。而且他這人看起來流裏流氣的,根本不適合這麼雅致的名字。
“阿文,點兒都踩好了沒有?”劉岩一邊吩咐服務員上菜,一邊問道。黑衣男應了一聲,說:“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那地宮在山裏頭,要走上好一段山路才能到。周圍沒有人家,荒無人煙很好作業,我已經吩咐夥計打開了洞,踩好了路線。”
“好!”劉岩說道。此時我仍不知它們要下的是什麼鬥,不過不知為何看到黑衣男在,我莫名的有點兒安心。劉岩看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便說道:“小兄弟啊,不是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們走漏了風聲,畢竟咱們還是第一次合作不是?等到了山裏,我指定把自己個兒知道的都跟你說了!”
劉岩話說道這份兒上我還能怎麼說?隻好點頭說是。白六兒跟劉岩,黑衣男他們喝酒,我則自己一個吃著菜,想著自己的心事。這次的墓大概會很凶險,估計這是我們和劉岩的第一次合作,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合作了。不過劉岩卻半點不知情,一個勁兒的在那邊吆喝著喝酒,好不痛快。
第二天中午,我們坐在劉岩安排的車裏,進了山。這無錫的山跟濟南那邊的明顯不一樣,山雖然矮了點兒但是連綿不絕,而且山上很少有陡坡,都是緩坡而且風景很好。不過越往裏走,這山路就越窄,最後實在是不能行車了,我們不得不背著行李徒步往山裏走去。
走了沒一會兒,天公不作美就開始下雨了。這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但是雨絲卻細如牛毛,沾到人身上不會馬上濕掉,卻會讓你覺得全身都潮乎乎的,總之是一百個不痛快。
雨絲如同掛在天幕上的一道薄紗,暈濕了人們的視線。黑衣男示意大家不要走了,選了個平坦且地勢高一點兒的地方安營紮寨。劉岩給我們準備的裝備裏麵有帳篷這東西,而且是用上好的雙層防水帆布。我們支好帳篷之後立即鑽進了幹燥溫暖的帳篷裏。
這帳篷左右都有通風口,而且人躺下時正好能通過這兩個通風口看到外麵的場景,我看到此時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最後的一縷夕陽在氤氳霧氣的熏陶下似乎變的比往日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