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 …”我一時間想要說的話太多了,全都堵在喉嚨裏,說不出來:“幫我… …我在濟南南部山區這邊。”
“又讓爺去找你,你當我是你專職司機啊!”文川罵道:“這次得虧我比較清閑,要是我在談生意,鬼才去接你呢。你別掛電話,我測一下你在哪裏。”之後我和文川都沒再說話,也沒有掛電話。
我聽到他一直在開車,車子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收費站,正在往濟南的方向趕來… …
第二天,我被一陣刺痛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一看,這石縫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他正蹲在我旁邊用東西觸碰著我的脖頸。我下意識的把他當成了白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兒揮拳就衝他打去。
不過我的拳頭輕而易舉的被那人接了下來,他沒好氣的把我的手丟到一旁,罵道:“老子千裏迢迢跑到這荒山野嶺,不嫌棄你臭的跟死人一樣還親手給你處理傷口,你他娘的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我這才清醒過來,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文川。我鬆了一口氣,癱倒在石壁上,文川蹲下來一邊繼續清理著我脖頸處的大膿包,一邊說道:“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現在真跟個死人一樣,要不是我看你胸口一起一伏的還以為你丫都死在這兒開始爛了呢!”
我吃力的扯了扯嘴角想要笑一下,文川又是一頓罵:“你可別衝我笑,好家夥跟貞子一樣!”
他罵雖罵,但是收拾傷口的動作卻很輕。過了一會兒,我身上密密麻麻的全都纏滿了紗布。文川裹好之後退到旁邊兒,深吸一口氣,說道:“得了,這下你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了。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了麼?”
我搖搖頭,並沒有打算說什麼。一來我實在是沒有說話的力氣,二來我也不再信任任何人。“那成,你不願說我也不問了。那你是想自己走還是跟我走?”我歎了口氣:“我自己走的了麼?你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得了。”
文川思量了一下,點頭道:“成吧。那你跟我回家吧。”文川說著把我扶起來,拖下了山。我坐到他的車上就開始睡,一直睡到他的車停在郊區的某個別墅裏,我才被倒車雷達的聲音驚醒。
“走吧。”文川說道。我跟在他身後進了門。這屋子是簡裝的,陳設什麼的都很簡單。屋子中央有一張大桌子,上麵坐著一隻小猴子正在剝花生吃。那猴子見了文川,很是親切的衝了過來,但是它的動作有些踉蹌。
我一下子想起這是那隻盜屍猴‘小悟空’,不過它比幾年前顯得蒼老了很多,而且看著很是萎靡。小悟空一下跳到文川懷裏,然後把手裏的花生往文川嘴裏塞。文川笑著吃了一個,然後把小悟空放回了桌上。
“它怎麼了?”我指著小悟空問道。“小時候沾了太多屍氣,我原以為它活不了多久,誰知道還能活到現在。現在雖然不用它盜屍了,我也還一直養著它,就當是個寵物吧。”文川一邊說一遍走進廚房,過了一會兒端出一杯水。
我接過來直接喝了一口,文川笑道:“你這人怎麼不長點兒腦子啊,被暗算了一次之後還是沒戒心?我要是害你呢?”我搖搖頭:“你要害我早就害了,還把我弄到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