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就衝那僵屍衝去,但此時我注意到那僵屍看我的眼光似乎充滿了愜意,而且它再也沒了剛剛的煞氣,隻是不斷的後退,幾乎縮到了牆根兒哪裏。咦,奇怪了,這僵屍之前不是蠻神氣的麼,現在怎麼慫了?
我念頭一轉,想到剛剛在棺材裏的時候,那僵屍似乎也像是收到什麼驚嚇一樣,拚命的往後退。莫非,它害怕的是這匕首?知道了這僵屍怕什麼之後我也就不再怕它,我冷笑著上前。
此時那僵屍已經被逼入了絕境,它身體顫抖的看著我不斷的逼近,骨骼相互碰撞發出了咯咯的聲響,如果這僵屍會說話的話它現在肯定已經在求饒了。眼看著我已經走到了它的麵前,僵屍似乎知道自己怎麼都是個死,還不如拚一下。
它身子猛的一低,緊接著竟然三肢著地,呼的一聲衝我的麵門撲了過來!我早就料到它會如此,足尖一頓便轉向了左側,緊接著便想用那匕首砸向它的腰側。我本來已經放棄了將這匕首抽出來了,直接連刀帶鞘就砸在了那僵屍的身上!
哢噠一聲,那匕首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聲響。我心中一凜莫非是用力過猛把那匕首砸爛了?但緊接著我看到一陣銀光閃過了我的麵前,與此同時,那僵屍突然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
隻聽刷拉一聲,僵屍的下半身竟然噗的一聲落到了地上。而它的上半身,還保持著往前撲去的姿勢,直直的向前墜落,掉到了地上之後仍不斷的抽動,尖叫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我一刀兩斷了的這個事實!
從那僵屍的上半身裏灑落了無數的腸子,那些腸子隨著僵屍向前滾落的姿勢散落了一地,汙血和那種烏綠色的不知名的玩意兒嘩嘩的流出來,一股惡臭霎時間就蔓延滿了整個迷宮盡頭。
我愣愣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那把匕首,心裏無比的激動。這剛剛那一下我並沒有用實打實的力氣,因為害怕這一砸把那匕首砸壞。但是光是那樣,威力就足以把這身體硬如磐石一樣的僵屍斬為兩節兒了麼?
但是那匕首明明怎麼都抽不出來,為什麼現在又突然能夠抽出來了呢?我低頭一看,看到那匕首上麵似乎暈著些血跡。而那血跡新鮮且顏色鮮亮,不像是那僵屍身上的血液。我想了一下,便明了了。
估計是我虎口處的血液滴落到了匕首上,所以才能打開這匕首。怪不得文川說平時不要扒開匕首,這用一次匕首,就得用血來祭祀。此時那僵屍是肯定完蛋了,我急忙跑到索陽那邊,想要問問她為何會在這裏,葉生又是怎麼回事兒。
當我感回棺材哪裏,索陽已然奄奄一息。我握住她的衣襟,把她從棺材裏麵拖出來。索陽的身上有多處傷口,腹部的傷口最重,而且有一部分腸子已經脫出了體外,但是一時間似乎致不了命。
“這是哪裏?你剛剛說葉生還沒死?”我問道。索陽咳嗽了兩聲,而後說道:“是。這是齊家的試煉場… …”試煉場?這名字我似乎聽齊家說過,他說齊家的試煉場是專門為禦部的孩子準備的,禦部的人成年後都要依次進入試煉場,隻有活著的才有資格成為真正的禦部的人。
“那葉生呢?”我又問道。索陽此時瞳孔幾乎已經無法聚焦了,我看到她的脖子那裏不斷的流血,隻好先撕了條衣服幫她包紮一下。而她腹部的傷口我就無能為力了。過了片刻,索陽好歹恢複了一點體力,緩緩說道:“我受雇於齊家的人,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綁了那女人是他的安排,但傷害她卻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是女人,不會… …那麼做。是葉生做的,葉生害我,他也要殺你… …咳咳… …”索陽說著,又咳出一口血水:“救救我,救救我… …”
索陽一字一句的說著,我越聽,心中越寒。葉生果然還沒有死,他當年那句:“不殺我,我會讓你會後悔的… …”此時又一次在我的耳畔響起。
但此時我自己也深陷危險之中,若是帶上索陽,就相當於是將自己的危機加倍。但她這樣苦苦的求著,我又不忍心直接拒絕。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咯崩咯崩的響聲。我一會頭,卻看到那小白兔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我的身後,而此時它正蜷縮在那半截兒僵屍的旁邊,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咬著那僵屍的身體。
不是吧,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連兔子都這麼凶殘,連僵屍都吃?